溫離不知道他的心疼什麼,受傷的分明是他自己,可他卻像是局外人一般,只道是一句‘不疼’。
可又怎麼會不疼,交錯淩亂的外傷都如此嚴重,更不必談內傷如何。
溫離囁嚅,“眼睛酸。”
“對不起。”
容闕看著她,心中只有一股沖動。
從未像此刻這般,想要將她擁入懷中的沖動如雨後春筍般瘋狂冒出,再肆意生長,穩穩紮根在心底。
“你對不起的是你自己,才不是我。”她反駁道,隨後睜開眼定定的看著他,異常堅定,“只有你自己心疼你自己,才對得起你自己,我又不心疼你,你不用和我說對不起。”
她以為自己說的足夠明確,卻在容闕的眼底看出一絲......滿足?
不等她開口說話,腰上橫起一道力氣,她像是布娃娃似的被他抱在懷中,臉埋在她的頸窩中,貪戀的蹭了蹭,長發交錯,與她的深深纏繞在一起。
“你松開我些。”
他用了全身的力氣,將她按在懷裡,桎梏著她不得動彈分毫,彷彿只要微微松開一點力氣,她便會如同斷了線的風箏,飛上碧空。
容闕埋的更深了些,溫熱的氣息噴灑而出,不斷侵擾在她敏感的脖頸上,他悶悶的聲音也就在此刻傳來,“讓我抱抱。”
有些委屈,又有些滿足。
溫離甚至以為,他如果是隻貍奴,此時當享受的眯著眼。
不對。
她很快否定自己心中所想。
容闕絕對不是貍奴,而是一直搖尾巴的小狗。
小狗要抱抱,那當然滿足他啦~
但溫離還是不放心他背上的傷口,便就著他抱著她的姿勢,抬手夠到桌上的紗布,方才已經差不多將藥抹完,只剩下包紮。
“你松開我一點,我給你把傷口包紮起來。”溫離拍了拍他露在外邊的胳膊,怎料一個沒控制力道,清脆的響聲便傳遍屋子,他面板細嫩,留下五掌印格外顯眼。
不由得讓溫離想起那日夜裡,他將她摁在門板上強吻一事。
......
溫離默默的收回眼。
她絕對不是對他的身體有感覺,絕對不是!
“嗯......”他沒有說話,喉間嚶.嚀隨著他輕微搖頭的幅度溢位。
溫離:“?”
發生什麼了,她只是把紗布貼在他背上,他怎麼發出這種動靜?
“你不讓我包紮,你難道想要血流成河嗎?”
頸間的腦袋鑽的更深,試圖想要與她融為一體,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肌膚上,如同數萬只螞蟻在爬動。
熱氣騰升在她臉上,即使她極力剋制自己瘋狂的心跳聲,在這夜裡依舊振聾發聵。
溫離好不容易冷靜了些,將紗布從他與她緊密相貼的腰間鑽進來,再繞了兩圈,便要替他綁上。
就在此時,容闕微涼的唇貼上了她的脖頸,如羽毛般輕撫,“阿離,你心跳的好快啊?”
溫離覺得江不眠一定把給她的茶換成了酒,不然她怎麼會覺得醉醺醺、暈暈的。
更要命的是,她這雙手如同作對似的,怎麼也綁不好的紗布,渾身的力氣都被他這一下觸碰抽去一半。
“你感覺錯了。”溫離用側臉壓了壓他的發頂,警告道,“你別亂動。”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一定要將臉貼在她的脖子上,卸去衣物的遮擋,二人就這樣直白的貼在一起,貼上也就算了,他變本加厲的磨著她頸間本就敏感的肌膚,叫人難耐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