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離沒有猶豫便將手搭在他寬大的掌心裡,也問:“師姐怎麼說,傷的嚴重嗎?”
容闕看了江不眠一眼,松開她的手垂在身側,冷聲道:“不嚴重,不過還有外傷,師姐要我自己回去包紮。”
江不眠隱隱察覺出容闕有些不悅,但又不知道他因為什麼不快。
“我那邊有些上好的外傷藥,你們要麼,我拿一些來。”沈倚樓這時說道。
溫離先一步搖頭:“藥我這裡還有很多,都是你那邊薅來的,先用完再說。”
沈倚樓蹙眉:“藥而已,或許我應該送你們一些補藥,藥草和藥酒,或者......拿一些煉好的丹藥,嗯......你們盯著我做什麼?”
身前三人,除去容闕面無表情,餘下兩人皆是震驚之情。
似乎是被他的豪氣震懾。
沈倚樓擺手,卻絲毫沒有不好意思:“小意思,我最不缺的便是靈石,晚些我送溫離這裡來,溫離你再分一些給容師兄。”
沈倚樓說到便一定會做到,溫離也就歇了婉拒。
溫離裝模作樣的拱手,“多謝少主!”
沈倚樓睨著她,也十分做作的擺了擺手:“免禮,免禮。”
“時候不早了,我家裡寄來了信,要我夜裡一定要回信,方才忙著來找小白,將這重要的事兒拋之腦後,你們先聊,我回去了。”
江不眠手心攥著一枚細小的羽毛,正輕輕撥動著上邊的羽痕,飽含歉意的笑了笑。
容闕劍眉蹙起,,薄唇緊抿,“她有名字。”
溫離猛地扣住他的胳膊,瘋狂的朝著他眨眼,心裡卻亂成一團。
他到底是怎麼的,如此奇怪,非要糾結這個稱呼。
江不眠亦是不解,卻保持著良好的教養,溫聲道:“是我的問題,喚小白喚習慣了......是溫師妹,當時溫師妹還說因為賤名好養活,我還真以為她叫這個名字。”
溫離:汗流浹背。
畢竟是她騙人在先,眼下被提起還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見鬼,賤名好養活。
“賤名好養活嗎?”容闕勾了勾唇,黑眸閃爍著稀碎的光,落在溫離的臉上,“我還以為是白色無暇呢。”
溫離:“......”
眼見氣氛不對,江不眠與沈倚樓都想開溜。
江不眠撓了撓頭:“你們繼續,我著急回信去。”
沈倚樓眨了眨眼:“我去給你們拿好東西。”
一個往東,一個往西,二人很快便走的沒影。
溫離收回摁在容闕胳膊上的手,笑得眉不見眼:“因人而異,因人而異。”
她有幾分油嘴滑舌在裡邊,他很是清楚,但話說到這裡,又不想再往下說,總是說著便讓自己氣的順不下氣。
容闕咬著唇邊軟肉,才叫自己冷靜些許,但又有種沖動上心頭。
溫離看著他滿身血痕的白衣,帶著幾分緩和氣氛的語調:“你現在這副模樣便不能喚做小白,白白的衣裳也成了紅色,快快回去上藥,免得拖著傷。”
溫離對天發誓,自己說這些話絕對沒有嫌棄容闕髒兮兮的意思!
可容闕卻誤以為她嫌棄自己玷汙了白色衣裳,頓時繃直了臉,黑眸深邃冷冽,咬牙切齒的從唇縫擠出一個字,“好。”
他率先往前走,步伐實在是快。
溫離先是一愣,迅速反應他可能是誤解了她的意思,立刻抬腳跟上他。
一高一矮的身影被拉的頗長,他似乎也沒有很想將她甩在後邊,時不時放慢了步調,好讓她可以跟上些,但又在她快要跟上的時候,猛地加快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