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玄妙長老也走到了溫離身前,贊嘆道:“唉,我也出了個弟子可以從天命山走出來。”
站在溫離身後的浮玉聞言探出個腦袋,輕笑道:“是弟子無用。”
溫離忙道:“託了容師兄的福,這才叫我平安出來。”
“師妹,那日到底是誰將你擄走的?”浮玉收斂了笑,略顯得沉重。
溫離不動聲色的瞥了眼站在一旁隻字不言的玄雲長老,她心中便有了對策,於是趁著所有人都將注意力集中在她與容闕身上之時,她破天荒的看向玄雲長老,嗓音帶著些許哽咽:“我也不知到底發生什麼事,只知道......”
她頓了頓,明顯捕捉到玄雲長老臉上一閃而過的慌張。
“只知道那人實力雄厚,並沒有絲毫魔族之氣,弟子以為應當是宗門內門弟子所為,但礙於其身著黑袍,看不出長相。”
聽完她的話,玄雲長老默不作聲的鬆了口氣,緊繃著的弦也緩緩松開。
還不算太差,起碼她還不知道。
玄妙長老心疼的說:“天命山兇險,具體的事情留著明日再說,你與容闕皆受了傷,還是快些回去療傷,切勿留下病根。”
“至於拐你之人,我們幾位長老已經在徹查了,門中弟子,膽敢用禁術闖入天命山,待到查清兇手,定以門規處置!”
玄雲長老此時也道:“的確,此次事關重大,你們二人快些回去休息,好好養著身子。”
“多謝長老、師父。”溫離刻意咬重了‘長老’二字。
但除去玄雲長老與知曉事情所有內幕的容闕,怕是無人能聽明白她話中深意。
溫離有一下沒一下的挑著地上的落花,直到身後院門有了開合的聲音,她微微揚唇,卻十分抑制的沒有回頭。
“小白!”
江不眠與沈倚樓一齊走來。
沈倚樓將她從頭到腳巡視一圈後,忍不住嘖嘆:“原來你才是藏得最深的人!天命山都讓你進去了,怎麼樣,受傷的嚴重嗎?”
溫離搖搖頭,“我沒怎麼受傷,只是受了些擦傷,不過師姐已經替我上過藥了,容師兄受了內傷,司師姐正在替他把脈。”
沈倚樓興致勃勃道:“那裡頭是什麼樣兒的?快說說。”
江不眠笑著將他從溫離身邊推開,“沈兄,你讓小白好好歇會兒。”
“不過說起來還真要謝謝沈倚樓。”溫離道,“你給我的那些法器太有用處了!”
沈倚樓小嘴一撅,十分自信的朝她揚眉:“那是自然,我是誰?我給你的東西還會有不好用的?”
那倒也是。
溫離點點頭。
“小白,容師兄受的傷嚴重嗎?”江不眠關心道。
溫離有些奇怪。
以江不眠同容闕的關系,似乎不必如此關心。可她看他如此澄澈擔憂的模樣,好像又能說得過去。
“不要叫她小白。”
門後咯吱一聲,不見其人但聞其聲。
溫離錯愕的回頭,見他衣裳與方才沒有變化,便有幾分不解:“師姐沒有為你上藥嗎?”
容闕輕飄飄的眼神落在她臉上,“方才不是讓你別出去嗎?”
溫離不知怎麼直接脫口而出:“我見你要上藥,若是一起待在裡邊不大好。”
雖說也不是第一次看見他脫了衣服的模樣,但此時畢竟還有外人在場,多少都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況且......
方才在屋子裡時,也不見他有挽留的意思。
江不眠自動忽略二人間饒有深意的話,關心的詢問容闕:“師兄,你身子如何?”
容闕朝蹲在地上的溫離伸出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