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連這件事都知道?”溫離挑了挑眉。
容闕似乎想到了什麼,不願再開口。
溫離戳著他的腰,“怎麼,當時是誰拿了個繩子給我綁起來的?”
容闕還是不說話。
溫離繼續道:“但我還是多虧你,幸虧你給我的傷口暫時止住了血,雖然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法子,但是我傷口好的挺快,這才叫我到大妖的幻境裡,沒出大事。”
他輕輕點了點頭,忽然抬手環住了她的腰。
本來還是虛攏著,但察覺溫離並沒有反抗,這才用了些力。
溫離以為他是撐不住身體,便也沒有管他,絮絮叨叨道:“我如果沒記錯,好像當時繩子還是你解的吧?怎麼樣,自己的招數對付自己的招數,你當時沒覺得奇怪嗎?”
“奇怪。”他應道,“當時你身上有孟時清的劍氣,還有一股和我很相似的......魔氣,我以為是孟時清做的。”
溫離樂呵呵道:“那樣看來,我的命倒是很大。”
“笨蛋。”
他動了動唇,溫熱的氣息灑在溫離頸窩:“你命的確大,他們甚至把大妖放出來,想殺了你,再嫁禍給大妖,沒想到——”
溫離笑了笑:“沒想到居然遇到你了,是嗎?”
容闕不再做聲,只是從黑發間鑽出的耳朵紅的不像話,好似輕輕一捏便能掐出血來。
“你還沒回答我,玄雲長老到底是為什麼要殺我呢,容師兄這麼聰慧,想必從一開始就猜到了吧?”
溫離盯得久了,沒忍住捏了捏他的耳尖,引來身下人一陣戰慄,那片殷紅順勢蔓延到了衣領裡,愈發的紅豔。
溫離:我是不是做了什麼壞事?
她悻悻的收回手,抬頭看了看周圍,裝作不在意的解釋:“你耳朵上有蚊子。”
容闕緊了緊手,好不容易止住胸口異樣,“沒事。”
溫離微不可察的鬆了口氣。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從一開始只是靠在肩頭,變成倚進頸窩,從規矩的坐在原地,變成攬住她的腰,將自己送進了她的懷裡。從被依附的姿勢變成依附的姿勢,他倒是沒有任何不適應。
反倒是溫離有些不適應的想要退出,腰側的力道絲毫不退讓,並且有合的更緊的趨勢。
他突然那出聲:“玄天宗滅門一事,與他脫不開幹系。”
溫離先是一怔,而後明白過來他口中的‘他’是何人,震驚道:“太虛宗與玄天宗的關系很是要好,他出於什麼立場,要這般做呢?”
原書中也頻頻有暗示,玄天宗一事應當與魔修脫不開幹系才是。
容闕道:“不知,但孟時清有走火入魔之勢,是因為修煉禁術導致。”
他抬起頭來,潤澤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盯著溫離,不肯錯過溫離眼中流過的各種情緒,他迫切的想看溫離知道這一切後的反應。
青梅竹馬,並蒂雙蓮。
十多年的相處怎麼會沒有感情?
溫離卻沒有他這種彎彎繞繞的心思,聞言忍不住瞪大了雙眸,不相信幾乎浮現在眼下:“他,修煉禁術,入魔?”
並非她反應過大,只是換誰也不會相信,書中如此正派的男主,居然會和魔修扯上關系。
“看來你很驚訝。”
溫離拔高音量:“你難道不驚訝嗎?不驚訝才有鬼吧,他為什麼要冒風險修煉禁術,他可是太虛宗的大師兄啊,玄雲長老的親傳弟子,他......”
容闕毫無表情的看著她:“你很替他不值?”
溫離點頭:“當然。”
容闕冷哼聲:“自作孽不可活。”
“那倒也是,總不可能是別人逼著他練那些術法的吧。”溫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