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廂還未將字寫完,那邊溫離已經搶先一步說道:“要,既然是你送給我的,那當然可以接下啊,只是既然你送我東西,我也要回禮給你呀。”
看著這段話,容闕不受控制的想起下午與孟時清劍鋒相交之時,那精美秀麗的劍穗。
心口微微跳動,他不受控制的寫:【劍穗,那你送我劍穗吧。】
遲遲醒悟,又覺得此舉有些幼稚。說不定孟時清的劍穗並不是溫離所送呢?
“好,不過你可能要等一段時間,因為我不會,可能還要學一學。”她答應的很快,並沒有留給他反悔的機會。
容闕抑制不住想要翹起的唇角,就連著窗外的合歡花在這一刻盡數綻放。
窗欞邊的小四察覺到熟悉的情感波動,生無可戀的轉了轉腦袋。
許是玉簡之後的溫離過於縱容,容闕問出埋在心底的問題:【你......方才同那煩人精去做什麼了?】
溫離支著下巴,雖不明白他為何會突然問,但還是毫無保留的說:“他帶我出去走了走,然後進入到一片滿是螢火的草地,就欣賞了一會兒螢火就回來了。”
容闕藏有私心:【那之後呢,有沒有碰到什麼人?】
【有啊,碰到容闕那狗......】
【好了,我知道了,不必說了。】容闕及時止損,這才讓溫離沒有將剩下的話說完。
他有些氣惱,卻又啞口無言。
落到今日的地步,全然都是因為他自己。
溫離不明所以:【怎麼不說啦?我還沒開始罵呢。】
容闕:“.......”
半晌,回複道:【那你罵吧,我聽著,他是不是又做什麼讓你討厭的事情了?】
【不,他不用做什麼事情,簡單的站在那裡就夠讓人討厭了。】
容闕:【你討厭他還是討厭孟時清?】
溫離犯難:【一定要選一個嘛?這兩個簡直不分伯仲啊。】
“不、分、伯、仲?”
四個字在他舌尖緩緩滾出。
【孟時清。】溫離細細回想二人的細節,最後得出結論:【他總是神出鬼沒,而且好像在監視我,且我在很多地方都見過他,他實在太複雜了。】
容闕忽然變得如沐春風,甚至連臉色都軟了幾分。
她更討厭孟時清,那便寓意著,她喜歡他勝過於孟時清。
【嗯,你說得對,以後要離他遠一點,切不能與他靠得太近,以免他打起壞心思。】
溫離長長打了個哈欠:【你說得對,我得找個機會從紫薇峰搬走,不過在此之前,我要先將試煉過了,你知道忘憂谷什麼時候會再開嗎?也不知道這個魔修有沒有被抓到。為何像忘憂谷那樣試煉境地,都能混入魔修?】
容闕眸光微閃,回道:【或許,魔修裝作弟子的身份入內。】
“那豈不是他就潛伏在我們身邊?”
【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