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剛起來還殘留著睡意,臉上紅撲撲的,有些羞愧:“對不起,是我起晚了。”
項羽沒有責怪她的意思:“本來便是我出現,打擾了你的作息,不用跟我說對不起。”
虞莧一怔。
對方繼續道:“洗漱後陪我散散步?”
她點頭:“好的好的。”
女郎知道最開始是她將人拋棄了,是自己有錯在先,遇見他之時,心裡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可她從對方眼中看不到絲毫的恨意,甚至對她非常的關切,整個人忽冷忽熱的,讓她心裡期待他還喜歡自己,又覺得五年多的時間,什麼樣的情誼都應該隨著時間而沖淡了。
心中卻依舊含有期待。
虞莧洗漱完之後,便跟在項羽身後,在河岸散步。
由於昨夜下了一整晚的雪,岸邊全是積雪,就連河面上亦結了一層薄薄的冰。
這個時代沒有工業工廠排出的濁氣讓全球變暖,古代的冬天是要比兩千年後要冷得許多。
虞莧路過枯木時,看見枝丫上的白雪,伸手抓了一把,便感覺到刺骨的冷。
她握緊,捏成球。
項羽無語:“你手上的凍瘡,就是這麼來的?”
她立即心虛的丟掉雪球,眼睛左瞄瞄右瞧瞧,見四下無人,挪步到對方的身前,拿他的衣擺擦手。
太壞了。
項羽握住她冰涼的小手,攏在袖中給她取暖,說道:“跟我回去都城吧?”
虞莧感覺手被大手包裹著,暖洋洋的,鼻間還有對方好聞的龍涎香的味道,讓人歡喜。
她眼睛一熱。
“跟的。”女郎立即點頭,“跟你回去。”
項羽淡淡道:“是因為我派兵攔住了你,你跑不了,才違心的說跟我回去的吧?”
他此時的做法,與韓信並無不同。
虞莧感覺到手暖和了,立即湊到對方的懷中,將腦袋抵住男人的胸膛,悶聲悶氣道:“不是的不是的。”
她說:“只要大王不殺我、不罰我,我是自願跟大王回去的。”
早上開門見到項羽的那一瞬,虞莧就有想要一親芳澤的沖動,好看的男人千千萬,讓她想吃掉的就只有他。
項羽手握住了她的腦袋,另一隻臂膀摟住她的腰,輕笑道:“小虞,怕我生氣、罰你、殺你,看來你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混賬啊?”
虞莧不敢說話了。
他繼續道:“或許是昨日我沒有確切回答對你的態度,讓你心生誤會,現在我可以明確的回答,小虞,你是我的王後,我不會罰你、殺你,不要把我當成惡人一樣防著。”
女郎渾身鬆了一口氣。
可是項羽對她越是冷靜,越是讓她感覺到不自在,或許是因為相逢時沒有恨海情天的拉扯,讓重逢顯得太過平淡。
除非是項羽已經將她徹底放下了,不愛她,也不恨她,僅是出於自己還是他的王後,才會尋來,對她的好也是做做樣子的。
她忍不住道:“大王,你是有其他喜歡的人了嗎?”
想到有這個可能,心中就酸酸的呢。
從民間聽說是沒有的,可是五年多的時間,誰知道呢?
項羽原本軟香在懷,心中的偏執鬱氣全壓了下去,聞言氣岔,咬牙道:“沒有。”
虞莧便仰頭:“沒有喜歡的人,為什麼你不親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