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羽見樊噲膽氣過人,詢問:“你是何人?”
張良見樊噲直接闖了進來,根本攔不住,便跟進來了,給項羽介紹的道:“這是沛公的參乘,名叫樊噲。”
項羽說:“武力倒是不錯。”
樊噲冷哼一聲,開始指責項羽:“雖然有‘懷王之約’在先,但是的確是沛公率先進入關中。為了以示對大王的尊敬,沛公進了關中之後,關閉了宮門,對裡面的百姓亦是秋毫無犯,帶兵回到了霸上等著大王的到來。大王不僅不論功行賞,卻還想要沛公的性命,此非仁義之舉。”
項羽瞥了一眼劉邦,沒有說話,讓人給樊噲賜座。
範增見到樊噲,此人武力值高強,在大帳內唯一還能殺沛公的,便只有項羽本人。
他示意項羽殺了劉邦,項羽卻用刀割面前的肉遞給虞莧,對於範增的示意裝作沒看見。
若是項莊能成功殺了劉邦倒也罷了,他卻不好親自動手,不然容不住有功之人善妒的名號,就要淪落到他的身上。
即便是要勝,那也要在戰場上堂堂正正的勝。
他不屑於在此時動手。
範增見項羽太愛面子,於是將目光看向了虞莧,希望這位女郎能勸勸他。
虞莧嘆息了一口氣,見帳中賓客開始吃肉喝酒,她用兩個人的聲音詢問道:“你真信了劉邦的鬼話,打算不殺他了?”
項羽有些好笑:“你想我殺他,還是不殺他?”
女郎淡定:“殺功臣,不可取。”
“你是勸我不要殺劉邦?”
“你殺不合適。”
他眼神微閃:“沛公連長生藥都能捨下,可謂是誠意十足,我的確沒有再殺他的理由。”
說話間,劉邦藉著如廁的藉口出了大帳。
沒多久,樊噲也出去了。
虞莧提醒道:“沛公走了,便不會回來了。”
項羽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女郎挑眉一笑:“猜的。”
她剛才一直都在看戲,此時見這前半場戲已經落幕,便有了興致:“要不然我們打個賭?”
項羽疑惑:“什麼賭?”
虞莧附耳悄悄道:“要是他沒有回來,你就答應我一件事,要是他回來了,我就答應 你一件事。”
“什麼事都可以?”
“沒錯。”
項羽頷首:“那好。”
劉邦和樊噲出去之後果真沒有再進來,項羽便派人去催,這才發現人已經不見了。
張良進來,又獻美玉賠罪。
範增在生悶氣,等張良走了,宴席散去,帳中便只有自己人。
他將玉鬥摔在了地上,忍不住跟項羽憤憤道:“他進鹹陽能關閉宮殿的大門,又對城中的百姓秋毫無犯,此子的野心定然不小,你怎麼能收下他的寶物,而讓他有機會取你的江山。”
項羽把玩著美玉,語氣冷淡:“亞父何必著急?”
範增道:“我如何不著急?那老小子已經逃了,你再想殺他可就難了。”
項羽目光移向了虞莧,將手中的美玉遞給她:“夫人從軍中調撥了兩千精兵,是做什麼去了?”
虞莧不由反問:“你知道了?”
項羽頷首。
範增皺眉:“你們打什麼啞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