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項羽將長生藥裝回瓷瓶中,遞給一旁愣神的虞莧,說道:“此物精美,不可食用,倒是可以放在房間當做擺件裝飾。”
虞莧接過瓷瓶,默默地放在了案幾下,手指還偷偷地推遠了些。
天外隕石煉成的,指不定有放射性物質,她才不要拿著。
不過為何丹藥能浮在空中?
難不成是有磁鐵形成的磁場,用人故意在裝神弄鬼。
可磁鐵經過火燒之後,磁鐵裡面的磁性會被破壞,也就沒有磁性了,藥丸被煉制過,應該沒有磁性了才對啊。
算了,實在想不明白還是不要想了,倘若她的智商能想明白這些,早就去搞科研了,何必上個大學還得學藝術。
咳咳。
項羽瞥見虞莧的動作,以為她也不信這世上有什麼長生藥,忍不住勾唇一笑,在桌下握住了女郎的手。
這時候範增還沒有回來,張良趁機詢問:“說起來,項王是如何會猜忌起沛公有二心,可是何人挑撥沛公與項王的情誼,用心可謂險惡。”
劉邦亦是開口附和:“沒錯,究竟是誰竟然在項王面前汙衊我,以此離間我對項王的忠心。”
項羽覺得給他送信的人是劉邦的手下,跟他沒有關系,也樂得看他們自己內訌,正要回答。
虞莧扯了扯狗男人的衣擺,淡笑著朝著劉邦一笑:“是沛公的屬將。”
劉邦詢問:“是誰?”
她道:“具體是誰,等沛公完好無損的回去,你自然便知道是誰了。”
劉邦見虞莧不肯說,疑惑道:“虞夫人何意,是要包庇一個使離間計的小人嗎?”
“非也。”
“若是沛公安然無恙的回去,告密之人定會擔心暴露而慌亂不已,以沛公之才能,應該能抓到一個小人的吧?”
虞莧三言兩語,將劉邦的指責給撥弄了回去。
劉邦指責她包庇人,她就攻擊他的才幹。
就在張良還要說什麼之時,範增正好回來,兩人見的確問不出什麼,便沒有再詢問是誰告密的了。
範增進來沒有多久,項莊便拿著劍進來,說道:“亞父說大帳中眾人都在喝酒,實在無趣,便讓我進來給大家舞劍助興。”
項羽的目光看向了範增,見他坐得板正,表情很是凝重,便知曉了對方的打算。
他頷首:“準了。”
於是項莊就在帳中舞劍,劍掃過劉邦,劉邦狼狽的躲閃。
項伯眼神閃了閃,拿起身邊的劍,說道:“我來看看莊兒的本事。”
大帳內。
舞劍的兩人,一個要殺一個要救,劍勢卻招招漂亮。
虞莧看得眼花繚亂,卻實在佩服劉邦的膽氣,若是她知道項羽要殺自己,絕對是不敢再前來。
他敢來赴宴,如何不算英雄?
唯一被詬病的,是這一場宴席的最後,他尿遁逃了。
張良見勢不妙,趕緊走了出去,跟樊噲說了裡面的情況。
樊噲立即拿著劍盾進去,帳外計程車兵攔不住,被他闖進了大帳中。
眾人持刃對準了他。
此時樊噲瞪著一雙眼睛,對著裡面的人怒目而視,氣憤道:“這是在做什麼?是想要沛公的性命不成?”
項莊見人進來,便將劍收回,退回了範增身邊。
項伯便也收劍,坐回了座位上。
劉邦見樊噲進來,簡直是見到了酒醒,胸口提著的那口氣,終於能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