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下去。”
女郎原本是想要踢對方的肩膀的,卻不小心踢到了項羽的臉。
夜色下,狗男人的臉色極為的冷,眼中的重瞳若隱若現,整個人顯得格外的妖冶。
女郎見狀有些心慌,忍不住往後退兩步,又鼓起勇氣道:“我不和你睡。”
項羽卻壓下了怒火,大手握住小腳,親了親她的腳背。
虞莧怔住了。
下一刻,她腳被他拉住,她摔了下去,狗男人翻身,又重新將她鎮壓。
項羽冷冷道:“我說了,即便我被惡鬼纏身,也要將你拉入深淵。”
“不想和我睡,我偏偏要睡你。”
“屈膝。”
女郎忍不住道:“你要幹嘛?”
男人的手按在她的腳踝,低頭,虞莧渾身一顫,想要罵人的話立即就止住了。
不是?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虞莧伸手去抓男人的耳朵,用力扯了扯,對方不為所動,她想用腳去踹人,卻又被他火熱的手掌給按住。
房中冰冷的空氣,逐漸慢慢變得滾燙,好像能將人灼燒。
女郎支支吾吾:“你別以為你這樣我就會給你睡了。”項羽抬頭:“我怎樣?”
虞莧臉都紅透了,看著對方若無其事的樣子,又不願認輸,只能強忍著不讓自己發出奇怪的聲音。
項羽按著她的尾椎,語氣有些含糊:“與其把氣撒在我身上,夫人不如想想,怎麼化解楚人與秦人的宿怨。”
“嗯?”
“你是同意不殺降卒了?”
項羽抬起頭,抹掉嘴上的水潤:“嘴很硬,身體卻很誠實。”
虞莧氣道:“不要再轉移話題。”
狗男人傾身而上,摟住女郎的細腰,聲音帶著幾分饜足:“我可以不殺他們,不過我好奇,你為他們說情全然是為了我的名聲著想,沒有半分私心嗎?”
虞莧眼睛亂轉:“沒有啊。”
項羽無語:“不信。”
她埋在對方的懷中,不敢再說話了。
不過女郎聽到項羽不打算殺降,心裡總歸是鬆了一口氣。
項羽繼續說道:“你的話倒是點醒了我,倘若因自己的好惡行事,即便武力再厲害,也只是讓人一時屈服,而非從心裡臣服。”
虞莧點頭:“對嘛對嘛。”
項羽話鋒一轉,冷冷開口:“可若是不將降卒殺了,你可想過如何處置他們?”
他又低低一笑:“想必夫人已經有了主意。”
虞莧倒是沒有藏私,她的淡定說道:“他們拿起武器是兵,放下武器是民。”
“其一,可以將不願意歸順將軍的降卒放歸,如今秦氣數已盡,無人領頭,都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翻不出什麼浪花,又能顯示將軍的仁義。”
“其二,將願意歸順的降卒打亂分散管理,以防止他們抱團,並嚴禁軍中鬥毆,無論是秦人還是楚人獎罰一視同仁。”
“其三……”
見項羽詢問,女郎很快就能給出方法。
這都是她之前斟酌過的,只是剛才項羽殺意不消,她便不好提供處置他們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