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羽見她走進來,放下手中的竹簡,淡淡的哼了一聲:“捨得回來了。”
虞莧:“怎,怎麼了嗎?”
“你就這樣輕飄飄的揭過此事了?”
原來項羽是在因為她放過黎晟之事不高興。
“將軍已經幫我罰過了,黎阿姊都沒了半條命,想必將來她定然不會再上大意了。”
“你還真是善良。”
她怎麼感覺是在罵她蠢呢?
項羽看著她不服氣的咬著嘴唇,心中嘆了一口氣。
罷了罷了。
之後還是他多看顧一些她,人這般的軟和,免得她被人欺負了。
上藥過後,翌日黎晟便醒了,虞莧見過她之後,沒有提及阿離,只是讓她好好養傷。
緊接著,眾人便跟著大軍離開彭城,前去援助趙國。
十月已至。
越往北,氣溫越冷,天寒地凍。
一日虞莧睡醒,發現外面已經下起了雨夾雪,水面結冰,呼嘯的西北風吹來,直冷得人透心涼。
楚軍已經到了安陽,宋義便下令紮營,他則帶著手底下的將士飲酒作樂,還抓了城中的婦孺逼著她們獻舞,大帳中荒唐至極。
虞莧得知後,不由聯想到了自己也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孺,心中亦是悽然,對於宋義的行為越加的看不上。
她只恨不得項羽趕緊將這種囊蟲的腦袋砍了。
不過項羽怎麼想的,倒是一點口風都不露。
反而是桓楚拿了一壇子酒來尋虞莧,說道:“這是我從宋義那老小子營帳中順的好酒,上次你說自己饞酒了,特地給你留了這一小壇。”
虞莧的確有點饞,可是想到之前項羽提醒她的酒品,又有點退縮了。
她剛罵完宋義是酒囊飯袋,自己轉頭也開始喝酒,就顯得自己有些假惺惺了。
女郎拒絕:“我就不喝了。”
此時桓楚已經將壇子開啟,濃鬱的酒香散開,直接將人肚子裡的饞蟲都勾出來了。
虞莧臉色頓時一變。
壇子的酒水是烈酒,她立即拿來一個陶碗,捧起壇子往裡面倒了一碗,隨後拿到嘴邊品嘗。
桓楚“哎哎”兩聲,說道:“剛剛還說自己不喝,剛開啟就往自己的碗裡倒,你果真跟阿羽說的一樣,是一個小酒鬼啊。”
虞莧說道:“這酒的方子,是我虞家的方子。”
她的臉色蒼白。
其實雪紋在莊子上被殺之後,她就知道釀酒的方子和製作酒精的法子是保不住了。
只是沒有想到對方一點都不將她看在眼中。
藏都不帶藏的。
製作酒精的蒸餾法現代人都知道,可是釀酒的方子的確是她家家傳的,她豈會認不出?
就在這時,突然闖進來了一個男人打算了虞莧的思緒,醉醺醺的說道:“聽聞虞夫人容顏絕色,宋將軍派屬下來請夫人獻舞。”
呵。
欺人太甚。
虞莧的爆脾氣徹底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