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這個女郎還裝作不知,一副懵懂的樣子,絲毫不知道他對於熊心的惱恨。
虞莧看著項羽生氣,心裡就舒爽了,她掐著男人的臉頰,皺眉道:“將軍,你是不是看錯了,若是他對我有意思,又何必認我做姐姐?”
“姐姐?”
“就是阿姊的意思。”
項羽見她依舊一副懵懂不知的樣子,真是氣得牙癢癢。
他拿開女郎的手。
虞莧順勢說道:“而且倘若他真的對我有什麼意思,將軍又怎麼放心我被他關了兩天,就不怕他對我做了什麼嗎?”
項羽眼中怒意升騰:“他敢。”
她將臉撇道一旁,悶聲悶氣道:“所以你為什麼任由他關我,兩天兩夜都沒來找我呢?”
“我還以為被你舍棄了。”
虞莧又不是沒被親人舍棄過,她不敢奢望項羽會為了她放棄自身的利益,畢竟她或許是這個封建時代的男人口中,僅僅是一個女人而已,與財産等同。
至於熊心。
從第一次與他見面之時,對方就想要剝她的皮,她便知道他這個人是個沒有感情的變態。
被對方的人抓來關著的那天,熊心的確說過想要親她。
可他的語氣玩味,眼睛裡更是濃濃的戲謔,在虞莧看來,他說出的話不過是想要看她笑話罷了。
虞莧壓根就沒覺得熊心對她真有什麼。
他還掐她脖子呢。
女郎氣悶的話讓項羽渾身一僵,他低頭,看見她睫毛上沾了一滴眼淚,原本被挑起的怒火頓時消散。
他捧著女郎的臉,皺眉,語氣冷硬道:“你是我的妻,誰丟下你,我都不會捨下你。”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虞莧垂眸。
項羽說道:“我之前並不知道你被關在了什麼地方,熊心用你和我談條件,他不敢傷你的。”
他有些無奈:“知道你位置之後,我當晚便去找你了,可是你自己卻跑了。”
虞莧:“……”
難怪項羽剛尋到她時,會氣她跑了不好好在房間裡待著,所以她是白挨冷了半天?
這不怪她啊。
她又不知道原因。
虞莧此時感覺寒冷的心都變得暖洋洋的,突然回神,詢問道:“熊心用我和將軍談條件,談的是什麼條件?”
還是想要酒精的方子?
不對,不至於。
熊心總不會是拿她來跟項羽交換軍權吧?
她還沒有這麼大的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