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好意思說。
項羽放開她,眼神幽暗,剋制住了自己想要殺人的沖動,大手握住了她的脖子:“不是你主動勾引我的嗎?”
他聲音嘶啞:“還有臉說自己在孝期啊?”
有啊。
她的家人還在二十一世紀活得好好的,又沒有死,根本就不存在所謂的孝期,何來有沒有臉說。
此事感覺到對方手下的隱忍,虞莧趕緊捂著臉不敢再看。
別真氣蒙了,將她直接掐死。
項羽手中的力收緊,感覺到她的瑟縮,冷嘲道:“現在害怕,是不是晚了。”
虞莧:“不晚不晚。”
她嘴上唸叨著,卻怕死的轉頭,從手指縫隙中偷看對方的表情。
此時項羽臉上青白交加,眼睛的雙瞳完全暴露,而耳朵卻紅得滴血。
兩人貼得很近,能聽到對方急促的心跳,水有些涼了,四周的氣壓是冷的,可項羽的身體去卻異常的炙熱滾燙。
屏風後面的空間並不大,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呼吸都交纏在一起。
孤男寡女待在一處本就容易出事,更何況一方被美色所迷,一方幹完壞事之後正心虛認慫。
太危險了。
虞莧繼續偷瞄項羽。
卻見對方高挺的鼻樑,就要戳到她的臉了,濕潤的衣裳裹緊精壯的身體,即便是沒有親眼見過衣裳之下的場景,亦能感覺到這具年輕身體的爆發力。
奇怪。
虞莧感覺一股燥意從心口而起,頓時口感舌燥,忍不住抓著對方的衣裳,用氣音道:“項將軍,水要涼了,我還要沐浴呢。”
她嘴巴張合,故意氣道:“你難不成真要和我一起洗澡啊?”
項羽:“……”
究竟是誰先招惹誰的?
他已經被虞莧鬧得沒脾氣,心裡默唸她是喝醉了發酒瘋,才能勉強壓下想要將身下作怪的女人弄死的沖動。
項羽撥出一口氣,放開她起身,咬牙切齒道:“明日我再找你算賬。”
說完他大長腿跨出木桶,繞過屏風,頭也不會的走出了房間,看背影還有些氣急敗壞。
虞莧見房間裡沒人了,眼睛瞬間恢複了清明,趴在木桶上唉聲嘆氣。
失策了。
她剛剛看著對方血淋淋的耳垂,還有被咬腫的嘴巴,自己看著都覺得疼。
要是明日項羽真的找她算賬怎麼辦啊?
得想個辦法。
雖然她喝醉酒之後的確是會發酒瘋、斷片,但是秦時的酒度數本就不高,完全還沒到醉人地步,從宴席回到府上間隔了那麼久的時間,她身上的酒氣早就散了。
誒?
虞莧咬唇:“斷片……”看來明日得考驗她的演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