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
事不過三。
她今日終於咬到了這個臭男人,這樣的感覺簡直讓人渾身都舒爽了,感覺靈魂都在愉快的顫抖,輕飄飄的。
先是讓她做妾,又殺人將血淋了她滿頭,後來還設局讓逼她拿刀殺人……這一筆一筆的賬都記得呢。
雖然項羽之前是救過她,但還是那句話,一碼歸一碼事情,此仇還是要報的。
可惜她太弱小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報仇都好像是給人撓癢癢,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想到這裡,虞莧剛剛還飄飄然的腦袋瞬間下頭,她又有點氣不過。明明咬人的是她,現下自己反倒是有點悶悶不樂了。
而項羽已經一把將女郎提起,讓她坐在木桶邊緣,掐著她的嘴巴,只見她的小虎牙上還殘留著血。
她眨了眨漂亮的眼睛,如同蝶翼的睫毛跟著顫動,靡麗又攝人心魄。
“唔唔。”
虞莧臉頰被手掐著說不出話,此時膽氣還沒有消失,她氣呼呼的伸手快速地捏住他的傷口,指甲狠狠一掐,一點力度沒收。
男人大怒,厲喝道:“虞莧,你別太放肆了,真以為我不會罰你?”
項羽明明是一副很生氣的樣子,手指捏著虞莧的臉頰兩端卻捨不得用力。
他感覺到手下的柔軟的肌膚,感覺輕輕一捏就能將人捏碎,就像是易碎的陶瓷,怕自己的控制不住力度,手掌還瞬間卸了點力。
可指尖的麻意,卻一路往上爬,讓他無所適從。
虞莧向來是個順著杆往上爬的主,她見項羽嘴上說得厲害,卻沒有實質性傷害她,於是原本收回的手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
扯了一下。
項羽痛得“嘶”了一聲,臉上的表情黑如玄鐵。
他左邊的耳垂經過最開始的疼痛之後,變得酸酸漲漲的,又被女郎的手一扯,更綿密的疼痛從耳朵傳達到肩膀、脊椎和天靈蓋。
竟然有些隱秘的愉悅。
虞莧感覺不妙,她自己看著對方的耳垂都感覺到痛,趕緊擠出兩滴鱷魚淚,“唔唔”了幾聲,表達自己對他捏她臉頰的不滿。
項羽松開。
她又作勢揉了揉太陽xue,嘴裡嘟囔著“好暈好暈”,卻忘記了自己坐在木桶邊緣,身子往後一仰,直接摔進了熱水之中,不僅是女郎自己渾身濕透,木桶濺出的水也將項羽給澆了一身。
“……”
虞莧在水中憋了好一會兒氣,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伸手爬出了水面,然後整個人像落水狗一樣耷拉在木桶邊緣。
她單手將抹掉臉上的水,剛才的氣勢被這一打岔,全沒了。
剛剛項羽原本是可以抓住她的,她也可以抓住他的衣袖的,可是對方卻偏偏故意退後了一步,才讓她跌入水中。
好氣啊。
項羽冷笑著詢問:“酒醒了沒有?”
虞莧不吭聲,當做沒聽見。
項羽沒慣著她,彎腰湊近威脅道:“不是要我和你一起洗,作為我的夫人,是不是該起來伺候我?”
虞莧翻了一個身,躺在浴桶中,閉上眼睛假寐:“頭好痛。”
“我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真的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