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禾聞言愣住了。
她與霍去病提起她十六歲了,並不是為了辦什麼及笄禮。
只是想告訴他,她已經是成年人了。
息禾委實沒有像想到,霍去病會求到衛子夫面前,讓她操持她的及笄禮。
衛子夫可是皇後,天底下最尊貴的女人。
如果哪家姑娘的及笄禮,皇後娘娘能夠前往,便已經是很大的殊榮了,更何況是由皇後娘娘進行操持。
“當利說得沒錯,去病這孩子,向來寡言少語,也未見對哪個女子這般上心過,聽他提起你,我也是驚訝得很。”衛子夫朝著息禾招了招手,“好孩子,過來坐。”
聞言,息禾上前,坐在衛子夫的對面靦腆一笑。
離得近了,她越發能感受到衛子夫的美麗,難怪當初劉徹會見色起意。
而衛子夫也在打量息禾。
她早就聽說過這個平寧君,不過是小小年紀,生得卻十分的伶俐。
如今她用的伏羲紙、軍馬裝備的馬蹄鐵、夏日用的冰等等都是她造出來的。
只是息禾向來低調,甚少與人私交。
那日去病來未央宮辭行時,陛下也在。
他對這個時不時爆出裝備的丫頭很是欣賞,聽聞息禾如今十六歲還沒有行及笄禮,便讓她代為操持,以表對她的重視。
之前衛子夫只在夜宴上遠遠見過息禾,如今她就在眼前,只覺得這個丫頭長得倒是極好。
息禾不喜麻煩,不由道:“多謝皇後娘娘的好意,及笄只是一個儀式,我在長安並未有什麼朋友,也沒有幾個人來,我倒是沒那麼多講究,不辦也可以的。”
旁邊的當利聞言,立即道:“那怎麼行,及笄禮這般重要,怎麼能省略。”
衛子夫面容沒有絲毫的變化,語氣卻不容置疑:“這可不行,我可是答應了陛下和去病這孩子,這及笄禮,自是要辦的。”
聞言,息禾只好答應:“多謝皇後娘娘。”
衛子夫問:“你想要一個怎樣的及笄禮。”
息禾不知道古代的及笄禮是怎樣的,她道:“我不知道,從簡即可。”
衛子夫見息禾並非是鋪張浪費之人,對她的印象好了幾分,她伸出手拍了拍息禾的手背:“好孩子,吾不會委屈你的。”
息禾再次跪謝:“謝皇後娘娘。”
……
在衛子夫的安排下,息禾的及笄禮辦得極有排面。
便是三公九卿家的夫人小姐都來了,除了看在皇後娘娘的面子上,還有不少是想探探這位深居簡出的平寧君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畢竟,這位女君的名聲,如今在民間的名聲可謂是大名鼎鼎。
息禾實在疲於應對這樣的場合,好在有衛子夫這位母儀天下的皇後坐鎮,倒也沒有出什麼亂子。
而另一邊。
定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