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的表情明明是與往日一樣,不情緒外露,此時息禾卻能感覺到,他是真覺得她會冷,是在關心她。
霍去病……在關心她?
“愣著做什麼,進去吧。”霍去病將披風給她繫好,拍了拍她的肩膀。
息禾立即回神,跟在他的身後。
只是,有些心思一旦出現,便再難忘記。
她看這霍去病的背影,他是皇親國戚,身份貴重,又很得劉徹的喜愛,未來的妻子,會是世家大族的貴女,而絕不會是她。
息禾開始厭惡起封建社會的階級觀念,一股惡膽也冒了出來——她這怕不是被這個時代洗腦了,她出生的時代人人平等,怎麼也開始比起出生階級來了
她就覬覦霍去病,那有怎麼了?
剛到書房不久,勾越也回來了。
他推門而入,右手受了傷,傷口處被粗糙的綁了綁帶,黑紅的血印在白色的綁帶上十分的顯眼。
勾鉞竟然受傷了?
息禾給書房的火盆中新增炭火,見狀,她的視線往上移,只見他嘴唇發烏,神情有些萎靡。
失血過多?
不可能,只是胳膊受傷,怎麼可能便失血過多?
除非……
勾鉞對著霍去病稽首,道:“公子,那些被山匪虜到匪窩的女子該怎麼處理?”
“此時容後再說。”霍去病扭頭看向勾鉞,見到他面色不好,沒有回他的問題,而是皺了皺眉,“你中毒了?”
息禾立即點頭:沒錯,就像是中毒了。
勾鉞聞言,看了看自己的傷口,隨即道:“今日剿匪時,是屬下大意了,沒想到被一個半大小子偷襲,被傷了胳膊。”
“不過無礙。”他不以為意,“我已經讓大夫處理,不用緊。”
霍去病皺眉:“是什麼毒?”
“大夫說不是什麼厲害的毒藥。”勾鉞不在意道,“只需休息幾天就好了。”
剛說完他便吐了一口黑血,半跪著,用劍撐著身體。
息禾驚詫,這還不是什麼厲害的毒?
她立刻上前,摸了摸他的脈門,卻見脈門虛弱,且有越來越虛弱的徵兆。
“不行,這毒擴散得很快,必須要立即封xue。”息禾身上並無銀針,不由看向霍去病,提出自己的訴求,“公子,我需要銀針。”
霍去病知道息禾醫術不錯,便立即吩咐下屬去尋銀針。
好在勾鉞是霍去病身邊最得力的下屬,手下人不敢耽擱,不到一炷香便尋來了銀針。
息禾接過銀針,又快又準的封住了右手的xue位,隨後便是頭上還有軀幹上的xue位。她面上沒有表情,紮xue位的手卻十分的穩。
額間掉了幾根發絲貼在她的臉上,並不像一個剛剛學醫的新手。
十幾根針紮完,勾鉞再次吐出一口黑血。
息禾手指搭在他的脈門,鬆了口氣:“毒素已經被我用銀針封住,如今便是要找此毒的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