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息禾這個名字,也偶爾能從朝臣中聽到。
不過更多人提起改良的造紙術的人,更多的是用“霍侍中的侍女”指代她。
一回到府上,衛不疑一得知訊息,他就風風火火的去竹院找了霍去病,沒有想到,霍去病出門就算了,還帶上息禾一起出去了。
此時,他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息禾,朝著霍去病說道:“表兄,息禾原本是我院子的人,我許久不見他了,能不能單獨和她說說話。”
聞言,息禾深吸了一口氣,求助的看著霍去病。
千萬別!
她又不是原主,跟衛不疑沒有任何的瓜葛,若是哪裡表現得不對,被衛不疑瞧出不對勁,她就完蛋了!
衛不疑也是,既然已經答應了衛夫人永遠不見原主,就應該老老實實的聽話才是。
霍去病心裡也不知道怎麼想的,裝作沒看到息禾求助的眼神,說道:“你們聊。”
說完就走到了一旁,給兩人留下了單獨說話的空間。
別走啊。
息禾看著霍去病的後背,望眼欲穿。
可惜霍去病聽不到息禾的心聲,都沒有回頭。
“息禾,好久不見。”見到霍去病走到了一旁,衛不疑看著息禾,聲音有帶著歉意,“你這些日子過得還好嗎?”
衛不疑穿著黑色玄衣,墨色的頭發被他高高紮起,身形比霍去病差不多高瘦,劍眉星目,長得極好。
少年風流,不亞如此。
長廊兩旁種了月季,此時花開得正嬌豔。
息禾並不知道原主和衛不疑到底有沒有糾葛,對於她而言,衛不疑就是一個陌生人,是權貴,是與劉徹、信陽公主等人一樣,能輕易要了她命的存在。
她不敢得罪他,只低頭道:“奴婢過得很好。”
衛不疑看著息禾,聲音頓了頓,半天才道:“對不起,母親將你發配到洗衣房之後,我便在想將你救出來,只是計劃趕不上,母親竟讓父親把我送進來軍營……”
越說,他的聲音越低。
息禾想到原主被汙衊偷竊時,被仗責,卻一直咬口自己未曾偷竊,想來原主是寧死不認罪的。
想到此,她忍不住問:“公子,您認為真是我盜竊的嗎?”
衛不疑張了張口,沒說話。
這是預設了。
息禾心裡氣了一下,又問:“您喜歡我?”
衛不疑聞言臉有些紅,遲疑了一下,點點頭:“你長得好看。”
息禾心裡冷笑,面上卻依舊是低眉順眼的樣子,眨了眨眼睛,讓眼尾變紅,看上去楚楚可憐:“公子,偷竊之事,為別人陷害誣蔑,可公子您不信我。”
見他面上由紅轉白,她的聲音越加顯得脆弱:“公子,我與您的身份是雲泥之別,我身份低微,貴人們想按死我就跟按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大抵是不必在意一個奴隸的名聲。”
衛不疑趕緊道:“你現在已經不是奴隸了。”
息禾點頭:“可是,我依舊當不起公子的喜歡。”
聞言,衛不疑緘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