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少年騎馬離開。
息禾抬頭看向霍去病,他冷著一張臉,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很是嚇人。
片刻,霍去病蹲下,聲音悶悶的對息禾道歉:“對不起,是我思慮不周,不應該丟下你一個人在這裡,還讓你受了傷。”
“公子,我沒事。”這是個意外,她自己都沒想到,她不是被野獸所傷,而是差點被權貴當成獵物射殺,
好在箭沒有射中心髒,不打緊。
只是傷口很痛,她痛得額頭出了密密麻麻的汗。
霍去病臉上面無表情,手卻輕柔的差掉她額間的細汗,隨即抱起息禾:“我帶你去找大夫。”
息禾忍著痛,抬頭問霍去病:“公子,那人是誰?您為什麼能容忍他這般說你?”
他是天子近臣,有著天子盛寵,有幾人敢這樣對他說話?
為何那個藍袍少年就敢當著他的面如此諷刺他?
“他是陽信公主的兒子。”霍去病解釋道,“陽信公主嫁給我舅舅後,他就看我極為不順眼。”
陽信公主就是平陽公主,是劉徹的姐姐。
這是一位狠人,衛子夫和李夫人都是她送給劉徹的。
歷史上記載她只有一子,就是和平陽侯生的兒子曹襄。
如此說來,剛剛那人便是曹襄了。
原來是皇親國戚,難怪這人在霍去病面前敢如此囂張。
息禾沒再多問,因為她被痛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息禾已經回到了營帳。
肩膀上的傷口已經被人妥善的包紮好,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
勾鉞走進營帳,將一碗黑糊糊的藥遞給息禾,冷聲道:“喝藥。”
沒等息禾用手接過藥,勾鉞便將碗放在床邊,然後走出了營帳。
這勾越對她有意見?
息禾不介意別人怎麼看她,她知道她的表現十分的上不得臺面。
可在這樣的一個等級森嚴的封建社會,她又是這樣社會的最底層,她也不過是想要活命而已,她有什麼錯呢?
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生存之道。
只是小人物在這個封建社會,生活得太難了。
息禾拿起碗,看著裡面黑糊糊的藥汁,用鼻子聞了聞,見都是尋常治療傷痛的藥,便一口悶完。
這藥太苦了,嗚嗚嗚,她現在也過得也好幸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