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城嫌煩,提前做車上學了。
陳淮安雖很快鎮定下來,禮貌招呼。
趙政澤臉上堆著笑,言談間努力套近乎,可眼神中難掩急切與功利。
孟挽君有些不知所措,偶爾附和幾句,緩和著僵硬氣氛。
趙夢儀臉色陰沉,不知道在想什麼。
客廳裡,水晶吊燈散發著刺目的光,把每一處角落都照得纖毫畢現。
陳淮安坐在沙發上,身姿筆挺,周身散發著與生俱來的矜貴與冷冽。
手指隨意地把玩著無名指上的婚戒,一圈又一圈,那枚戒指在燈光下閃爍著冷硬的光。
戒指是陳淮安和孟挽君結婚的時候買的,本來都壓箱底了,這兩天陳淮安又拿出來戴上。
趙政澤坐在對面,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可眼底卻藏著不易察覺的算計。
兩個小時過去了,他的嘴就像上了發條,扯東扯西,一刻也沒停過。
孟挽君坐在一旁,聽得昏昏欲睡,腰都直不起來了,眼神時不時飄向放在茶幾上的手機。
想玩……
孟挽君數到第二十三次戒指反光時,水晶吊燈在金屬戒圈上折射出細碎金芒。
陳淮安骨節分明的手指繞著婚戒打轉,鉑金戒面在無名指壓出淺紅印記,這個動作自趙政澤落座起就沒停過。
陳淮安早就不耐煩了,他又不動聲色地轉了轉戒指,那動作看似漫不經心,實則是在暗暗壓抑著怒火。
可趙政澤卻像沒看見似的,話鋒一轉,扯到了清風集團的一個專案上。
趙政澤將茶盞往檀木茶幾上一磕,青瓷撞出清越聲響。
他傾身時西裝前襟擦過翡翠貔貅擺件,那隻鎮宅瑞獸在陰影裡泛著幽光。
“陳總,城南的那個專案,前景簡直不可限量吶!預估回報率能達到300,絕對穩賺不賠。這樣,陳總您投多少,我都給您開個後門……”
“行了。” 陳淮安突然出聲,聲音低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瞬間打斷了趙政澤的滔滔不絕,“時間不早了,我還很忙。趙總若是想參觀陳宅,就請自便。”
說著,他猛地站起身,周身氣場全開,強大的威壓撲面而來。
趙政澤被這突如其來的轉變嚇了一跳,臉上一陣白一陣紅,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王管家見狀,立刻上前,微微欠身,做了個請的手勢:“趙總,請。”
孟挽君蜷在絲絨沙發裡數呼吸,直到玄關傳來沉重關門聲。
孟挽君像是被抽去了筋骨,半癱在沙發上,腳上的鞋子踢掉,像只慵懶的小貓咪,發絲有些淩亂,卻添了幾分別樣的風情。
陳淮安看著她,不禁覺得好笑,語氣裡帶著幾分寵溺:“不用裝也沒問題的,你怎麼舒服怎麼來就好。”
孟挽君歪著頭,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經地說:“那怎麼行,我要是形象不好,別人說起來就會說你有一個不著調的妻子。”
她剛要把腳縮排裙擺,忽然被溫熱掌心擒住腳踝。陳淮安單膝點地時西裝褲繃出淩厲摺痕,定製皮鞋碾過地毯上糾纏的流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