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個姐姐,也完全沒有了任何利用價值。
他在她病床前囂張狂妄,而她卻只能拖著垂死的身軀眼睜睜看著。
還好。
她重新活了一次。
宋寶河張狂得意的笑容被如今的狼狽難堪所替代。
他終於收到了一點教訓。
而這,也不過是開始而己。
又下雪了。
沉悶的天悄無聲息的灑下雪花,簌簌的落在這片大地上。
宋寶河和劉佳不想再繼續丟人現眼,跑別的地方鬧去了。
他們一走,看熱鬧的人也漸漸散了。
眨眼睛,眾人在門口踩出的泥濘,又被大雪覆蓋。
白茫茫一片,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
宋蕊卻覺得,雪落下了,就是一個新世界了。
和宋花轉頭回屋的時候,宋蕊餘光看見隔壁的吳家,才反應過來剛剛沒看見吳家的人出來。
往常這種事情,吳老頭是最落不下的那個。
也對,現在他們家人也是個大熱鬧,根本不好意思再出現在人堆裡。
而此時,吳家的氣氛也確實有些凝固。
不大的房間裡坐了不少人,都是從田家來的。
田寶柱坐在中間面色頹唐,渾身說不出的喪氣。
吳玉蘭坐在他對面的角落,視線落在田寶柱身上,又快速的躲閃開。
她知道她對不住他。
但看看他這個樣子,哪個女人又能真心樂意跟著他?
像個爛了一半的土豆,怎麼看怎麼沒勁。
沉默是由田寶柱的母親打破的。
那天他們帶著田寶柱回去,就說要等他醒酒了再說。
這幾天,他們在家裡也商量了。
結果也就兩個。
要麼離婚,要麼湊合過。
最後還是決定先不離了。
畢竟吳玉蘭還沒做下什麼無法挽回的事,不算實質性出軌,孩子又那麼小。
為了孩子著想,這事也是翻篇的好。
雖說有心翻篇,但心裡也都還裝著氣,田母語氣也沒那麼好聽。
“不離婚可以,但事先說好,吳玉蘭以後不能隨便帶著孩子回孃家,真要回,也得我兒子陪著回,更不能自己在孃家一住就十天半個月。”
畢竟這吳家和淩家就隔著一段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