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安妮一同用過午飯,喬爾斯找到了正在僕人市場忙活的艾德,這位總是笑眯眯的管家給了喬爾斯一份資料,是關於三位備選男僕的背景調查的。
首先那位會說許多種語言的,他的家族史最早能追溯到三百年前,那時候他的祖宗就已經在凱里姆頓斯定居了。當然,這個家族一直都是平民。
這位先生的背景良好,鄰居和朋友都對他的人品稱讚有加,說他是“老好人”,但艾德查出來他曾經偷偷摸摸地去凱納瑞斯的神廟進行祈禱。至於為什麼是“偷偷摸摸”呢,他去的並不是帝都裡那座虛有其表的神廟,而是專門到了城外的某座遺留神殿。
逃難來的那位中年男僕則是幾乎查不到什麼有用的訊息,但他提供的他曾經侍奉的“魯斯男爵”的資訊是真實的,一些細節性的問題也能對答如流,能看出來是個經驗豐富的僕人。
要說有什麼不好的,這位難民最近似乎都有晚上去酗酒的壞習慣,如果這種習慣帶到了僱主的家裡,只怕又是一場“災難”。
最後則是那個想要掙錢給弟弟上學的少年,他還有些毛毛躁躁的,僅有的優點就是從他那個當男僕的父親那裡學到了一點“專業技能”,以及他對弟弟的愛心了。
這位少年同樣身家清白,他的父親在工作上從來沒有犯錯,他的母親漿洗的衣服也從來都讓主顧們滿意。
“請他過來的話,可以一併請來他的母親來洗衣服,這樣的話只怕還得請上他的父親——那就是一家子了,感覺不太合適。”喬爾斯也知道不能讓下人們都抱團,這樣會衍生出一點小小的麻煩。
於是喬爾斯開始考慮聘請那位“老好人”作為男僕,畢竟那位難民是一點兒底細也查不到,況且找一個土生土長的凱里姆頓斯人,也能更好地瞭解帝都的習俗避免一些令人尷尬的錯誤。
雖然這位先生去跟凱納瑞斯祈禱過,但是喬爾斯認為這不能說明什麼問題。
“畢竟那位祭司,阿諾德先生也是個不錯的人。”喬爾斯想起那個壯碩的大漢,還有那個“邪教徒”葵。
“希望他拜的不是那個有點兒暴虐的神靈,而是那個正兒八經的天空之神。”喬爾斯嘟囔了一句,決定再去親自見一見這位男僕。
經過艾德的建議,喬爾斯找了個茶館歇息,等待著自己的管家將人帶來。
“一點小小的細節,一些小小的建議,也能看出來貴族和平民的巨大差別。”喬爾斯心中想道,要不是艾德提醒了一下自己,他現在恐怕就要在某個擁擠、各種味道混雜的環境裡進行面試了。
艾德來得很快,大約二十分鐘就到了,喬爾斯打量了一下他旁邊的這個中年男人。雖然已經見過一次了,不過現在喬爾斯倒是有心情悠哉一點,畢竟上次他幾乎是被各種奇怪難聞的味道趕走的。
“鬍子颳得很乾淨,膚色偏黑,看起來像是做過一點苦力活兒的。”喬爾斯心道,“但是沒什麼肌肉,這‘苦力活’大概是——信差?嗯,這個體型像是經常跑步的,腳上的靴子明顯是特製加厚過的,但是已經磨損了快一半了。”
“另外他的左手有一枚結婚戒指,純銀打造的——他已經結婚了,只是他的妻子好像是臥病在床,這是艾德給我的資料上面寫著的。對了,難怪他會向凱納瑞斯祈禱。不過這樣說來,不是跟祖拉瑪祈禱更管用嗎?”
喬爾斯也沒覺得奇怪,但凡遇到什麼事情,大家都喜歡向凱納瑞斯“求援”,一般百姓哪裡會去區分哪個神靈管什麼東西。
“你叫什麼名字?”喬爾斯問道。
“大人,我叫伯特,伯特·西里斯。”伯特彎腰行禮。
“好了,艾德,你坐到這邊來,對,我讓你坐下你就坐吧。伯特,你也坐。”喬爾斯不太習慣自己坐著而其他人都站著,讓艾德坐到了自己右手邊,而伯特則坐在對面。
喬爾斯看了看坐在自己左邊的安妮,問道:“安妮,你覺得西里斯先生怎麼樣?”
安妮沒想到喬爾斯會詢問自己的意見,喬爾斯笑道:“我得聽聽你的看法。”
安妮想了想,問道:“西里斯,你從前是做什麼工作的?”
伯特回答道:“我從前是泥水匠的學徒,後來當了一陣子的信差,再後來就想要找一份男僕的工作了。”
安妮問道:“那麼你為什麼沒有繼續做信差?”
伯特有點苦惱地撓了撓頭,說道:“因為當信差掙不了太多錢,我的妻子需要錢來購買藥品。”
“那麼你知道如何當好一個男僕嗎?”
“我很清楚我的職責,我專門為此請教了很多人,而且我常常服侍我的妻子,保管能夠細心周到。對了,我還會說好幾種語言,那是我小時候學的。”
伯特似乎有點急於表現自己。
“那你當了男僕之後,怎麼兼顧你的妻子?”安妮又問道。
“我妻子還有一個弟弟,我可以拜託他來照看一下。他為一個大人看門,常常是在夜晚工作,白天正好可以抽一點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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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拿著一個小本子寫了點東西,看來是在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