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她覺得委屈,小貓似的在他頸間蹭了蹭,翕動的睫毛撓得他的心發癢。
1.
江洛橋未到雲客軒, 半道便被秦柳截了下來。
秦柳是高泓年的母親,說婚書一事並非有意,邀江洛橋前往家中聚一聚。
正好她想問清婚書真假, 便應了, 央了個小丫鬟前往雲客軒與常煙雨說明情況。
到高泓年家中時, 高家父子見了她高興得很, 連那陳年老酒都拿出來了。
“高伯伯, 此前相見我並非有意不認你,只是當時身份不可洩,無奈為之。”
飯桌上, 江洛橋以茶代酒做了個歉,不過並未將茶喝下, 以寬袖掩面盡數融進了衣物上。
高家人未察覺,仍是那副笑呵呵的模樣,高術波舉了酒杯致意:“無妨無妨, 我們都能理解, 聽聞你扮作安國公嫡女是為了尋你祖父?”
“祖父給我留了信兒,說是到安國公府訪友, 誰知一去不回。”江洛橋點點頭, 雙手撐著額頭把頭埋下, 嘴角帶出一抹苦澀, “到現在我也不知他身在何處, 是否康健。”
“沅溪,我們往後都會陪著你的, 定會找到祖父的。”
高泓年順勢握住她的手, 湊過身去把她的頭轉移到他肩上,與父母相視, 三人露出算計的笑容。
江洛橋抬起頭兩眼淚汪汪地看著他,不動聲色地抽出了手,面上卻欣喜不已:“泓年,謝謝你!”
可隨後她咬著唇,昔日靈動的眸子變得黯淡無光。
“可惜陛下已給我賜婚,你我二人再難續前緣,泓年,若我認你為兄,你可還願像從前那般對我?”
“陛下再怎麼說也不能拆人姻緣,我們手握婚……”
秦柳心直口快說漏了嘴,雖只說了一半便被高術波制止,但江洛橋心裡有底了,他們定是做了份假婚書有意讓劉霽瞧見,此人如今被裴恪騎在頭上自然心有不甘,這不上趕著給他們當槍使了。
不過,假婚書只是試探,不出所料婚書被裴恪一把火燒了,目的未達,眼下將她叫來是別有用心了。
她暗暗瞧了瞧高家三人的臉色,緊接著一手撐在眼尾處,搖了搖頭眼神迷離。
“沅溪,你怎麼了?”高泓年朝父母點了點頭,扶著江洛橋起身,“來,我扶你去休息休息。”
江洛橋被送進房中,剛放到床上高泓年便欺身上來,她似乎是清醒了許多,一腳把他踹了下去。
“你……你要做什麼……”
眼前人怒瞪著濕潤的雙眼,高泓年不怒反笑,終於露出了真面目。他湊近了去,抓緊了江洛橋的手貼在胸口,笑得如餓狼一般,要將她整個吞進腹中。
“當初安國公夫人讓我把盧瑤貞之事透露給你祖父時,娘還勸我別多管閑事,我不聽,給你祖父去了信,果真有意外之喜。”
“此事是你告訴祖父的……”江洛橋掙紮開來,抓緊了被褥往後躲,猛然頓住,“我祖父如今身在何處?”
“我只負責通風報信,至於他身處何方你就要去問安國公夫人了。”
說完,高泓年不再給她機會,搓搓手撲了過去,好在江洛橋反應快,閃身讓他撲了個空,這才逃了一劫。
“泓年……泓年,你從前不是這樣的,你從不會強迫於我。”
昔年二人敲定婚事,每每獨處時無不尊重她的想法,這才過去幾年,竟像變了一個人。
此話似是戳中了高泓年的痛處,他一拳打在床板上,隨後對著江洛橋兩眼放光,眼眸深處湧動著幾分瘋狂的暗芒。
“沅溪,我的錢都輸光了,沒有小娘子願意嫁我,只要你從了我,往後我定會好好待你的!”
“你家祖父將家産輸了個精光,被討債的活活打死,這些你都忘了嗎?”江洛橋如今再看他,只覺得陌生,“你被迫離鄉四處討生活,源頭在此,你怎敢去賭!”
“我已經沒有回頭路了。”他這次沒有給江洛橋機會逃走,兩手分別將她雙手禁錮在兩邊,唇已經往脖頸間探了下去,“沅溪,我會待你好的,我會待你好……”
“你……你等一下。”江洛橋把他的頭推遠,嬌羞地抬頭看他,悄悄將手裡的藥粉灑在帕子上,“你當真會對我好?”
高泓年以為她想通了,咧嘴笑得清朗,隨後便聽聞她說:“那……那我在上面。”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可見她眉眼含情,白嫩的耳尖驀然爬紅,嬌羞的模樣一下子便讓他獲得巨大的滿足感,他利落地翻了個身,讓江洛橋跨跪在他兩側。
誰知江洛橋的膝蓋立馬往他□□杵了過去,趁他捂著喊痛的間隙,那帕子往嘴上一捂,他很快便軟了下來,動彈不得任她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