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把他給我綁了!”
江洛橋哪還容得他叫喚,命人準備了辣椒水送過來,他看著都要嚇尿了。
“方才你是給他灌的辣椒水吧?你也嘗嘗。”
她的眼神變得冷漠犀利,命人死死地摁住他,撩起衣袖親自將這辣椒水灌了下去。
“饒命……二……娘子饒命……”
孔堯翻著白眼,嘴唇外翻腫起,辣椒水不停地往外,可江洛橋想起方才裴恪所受之屈辱,只覺得還不夠,又下令把他的鞋襪脫了仰面摁在長凳上。
一股酸臭味散發出來,燻得屋內人不敢吸氣,江洛橋蹙眉以帕捂鼻,讓小廝取了雞毛來。
“啊啊……哈哈哈……哈哈……啊……我錯了……不敢了……”
雞毛在孔堯腳底上下撥弄著,嘴上的痛感還未消失,此時大笑時又不斷拉扯,可真是又酸又辣。
江洛橋開了窗子透氣,趴在窗邊看下邊的小孩兒鬥蟋蟀,直至分出勝負才喊了停。
末了,她一掌拍在他胸脯上使得剛入口的藥丸吞嚥下去,方才覺得稍稍解了氣。
“這藥丸乃我獨門秘方,保你三天之內奇癢不止,往後見到裴恪,給我恭恭敬敬喚一聲裴郎君,否則,我可就不會如今日這般對你客客氣氣了。”
“聽明白了嗎?”
她又拍拍他的臉,直至點了頭才讓人拖了出去。
“等等!”她又想到了什麼,走到孔堯面前,“今日之事,你若是膽敢透露半個字……”
已至此境地,他哪還有膽子說,只怕頭點得不夠快了。
江洛橋滿意極了,特意讓人避開人群悄悄送回府中,凡事不做絕,日後才好說話。
回到安國公府時,江洛橋轉了方向,第一次到盧藺容院中。
他正練著劍,見是她來,換了身衣裳請她入內。
“何事?”
江洛橋也不繞彎子,直接說明來意:“我想與你合作。”
安國公將歐陽大人夫婦殺害,盧藺容只怕是日夜都在謀劃著將其擊倒,如今只有與他合作,化被動為主動,才有可能在婁氏的陰謀中求得一線生機。
可盧藺容用冰冷淡漠的眼神上下掃視了她一遍,果斷拒絕:“我不想與你合作。”
倒也在意料之中,江洛橋並未著急,起身在他身旁繞了一圈,最後才緩緩開口:“安國公平日小心謹慎,你蟄伏多年也並未挑出錯處吧?更何況他跟隨陛下多年,絕不是輕易能扳倒的。”
“你想利用我,那便請回吧。”
他又豈會不知她想作何,不過是想借他的手鏟除婁氏這一威脅罷了,可於他而言,從不隨便幫任何一人,男女之間不談感情便談利益,她非他的定瑜,能談什麼感情,至於利益,她能帶來的利益,約莫可忽略不計。
“世子,話不能這麼說,你我互惠互利,有何不可?”江洛橋今日耐心得很,如今能幫她解除這一危機的人,也只有盧藺容了。
聽聞是互惠互利,盧藺容端著茶杯轉了幾圈,這才鬆了口:“那你倒是說說,你能幫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