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一友人所贈,亦不知來處。”
江洛橋見那兩郎君死盯著她不知是何意味,不敢與其對視,只好隨意尋了個由頭離開茶館。
此事困擾了她兩日,用了早膳後,青榕提醒她到了要去給玉婆婆施針的日子。
玉婆婆自然甚是欣喜,接了她做的百花糕,笑意難掩。
施針過後,江落橋扶著玉婆婆下了床,今日風稍大,只好歇了去院裡走走的心思。
“得你相助,我這些日子可算是舒坦了許多。”
她收好針包,說道:“這些藥你且吃著,待半月後我再來施一次針。”
躊躇了一會兒,她低下頭又問:“裴郎君……近日沒來嗎?”
“他啊,不知在忙些什麼,已經好些日子沒來了。”
聽她主動提起裴恪,玉婆婆的嘴角是越拉越大,與服侍的王嬤嬤相視一笑。
可下一刻,門被推開,嘎吱一聲。
玉婆婆捂著胸脯,嗔怪道:“哎呦,這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可把我嚇了一跳。”
江洛橋循聲望去,笑得眉眼彎彎。
“今日定瑜做了些許糕點過來,你可算是沾了我老婆子的光了。”見他走過來放下蓮子羹,玉婆婆遞了塊百花糕,“拿著吧。”
幾人盯著他,裴恪推拒不掉,只好塞入口中。
“如何?”江洛橋問道。
“與尋常糕點並無不同。”
江洛橋自知沒有這方面的天賦,面上倒是沒什麼變化,可玉婆婆卻怒其不爭,不擅討小娘子歡心,登時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他慣是嘴硬的!”
裴恪不知所謂,卻也不加反駁,只乖乖挨訓。
江洛橋偷偷翹起嘴角,祖孫二人倒是有愛的。
因施針的緣故,不多時玉婆婆便睡下了,二人到院中,瞧著滿樹殘枝失了神。
裴恪給她遞了一紙條。
“這是什麼?”
江洛橋開啟,上頭赫然寫著“袁旗落腳永雲候府”。
袁旗便是袁家那遠房“表妹”,不住袁府卻進永雲侯府,實在可疑。
可她未見欣喜之意,反而漸皺眉頭,將紙條撕了個碎,捏在掌心間。
臘月的寒風將她後背的發絲掀起,直滲心間,半晌,她望向裴恪的側臉,只覺得如刀削般淩厲無情。
她問:“你講這訊息散給我,可是想用我的手救那劉家娘子?”
永雲侯府乃龍潭虎xue,趙穆死後劉家娘子成了寡婦,欲歸家而被劉大人拒。只要劉娘子一日在永雲侯府,劉大人的官路上便多一分保障。
說白了,便是把女兒當做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