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摸起來硬硬的 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兩日後。
約定的同去喬府的日子, 景清幽不顧他這兩日的反常,邁開步子,徑直去應祉書房找他。這兩日在衙署裡, 二人竟沒有一次碰面,不知是不是某人躲著她呢。
“應少卿!”
咦?怎麼沒人回應。
“應……”
正想敲門的手還未碰到門上, 門突然從裡面開了,應祉驚現在眼前。
景清幽從上至下掃視了幾眼應祉,他有些許奇怪,今兒更加精神煥發了, 好似與尋常不同, 哪兒不同又說不上來。“應少卿, 今日該去……”
“本少卿知道, 走吧。”
不待景清幽反應,應祉率先一撩衣擺踏門而出了。望著前方的應祉,景清幽愣了愣神,對著一旁經過的邢七蹙眉道:“你家主子這兩日吃錯藥了?”怎對人愛答不理的。
邢七兩手一擺,若無其事道:“不是啊, 我家主子一直這樣啊。”
行吧。
往官衙外走, 倆人有股莫名的默契, 始終保持三尺遠的距離。沒有任何預兆地, 應祉停下了。景清幽連忙剎住腳, 差點撞他身上。
應祉慢悠悠轉過來, 看向她。從懷裡掏出個物件兒,神情認真, “這是給你的。”扔進她手裡後繼續往前走了。
一系列動作直搞得景清幽腦子發懵,手裡這東西摸起來硬硬的,景清幽拆開布來, 裡面竟然是兩只白瓷虎,一大一小,看著像母子。白瓷明亮透徹,陽光下發著錚亮的白光。景清幽眼睫微微顫抖,趕忙喊住他:“應祉!你這是什麼意思?”
小碎步至他跟前,抬眸看向應祉:“你……突然給我這個作甚?”
應祉不自然的眼神隨意瞟瞟,“我恰巧認識瓷窯的人,他說白瓷寓意純潔雅緻,我雖不知你心裡的痛苦,但願此物蕩滌你心裡的憂傷。便做了這白瓷虎,明亮幹淨,亦如你的將來。”
景清幽心裡柔軟的田地好似被人捏了捏,身體酥麻的感覺從胸腔那處開始蔓延至全身,眼眶竟漸漸濕潤。景清幽不禁嘴角上揚想到:若是玄冥峰上她便認識了應祉該有多好。她何時有過淚意,即使是最難熬的時候她也不曾有過絲毫的眼淚,突然有人對她這般好,而且是不用猜來猜去緣由的對她好。
激動的心所致,景清幽噌得一下踮起腳抱住了應祉。剎那間,猶如煙火在耳邊炸開了。應祉全身僵硬,簡直是不能動彈了!
景清幽在他耳邊悄聲說:“應少卿,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耳風吹得應祉脖子癢癢的、暈暈的,此時此刻身處何境要做什麼也忘乎所以了。
“應祉。”景清幽攀附在他耳邊,親眼見他耳朵紅到了脖子上。忍不住偷笑,他為何反應這麼大。
景清幽後退一步站好,意味深長的目光盯住他。應祉隨即也恢複如常,看著她又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回道:“本官只是盡了同僚情,景大人初入大理寺,算入職的一點心意吧,還望景大人莫誤會。”
景清幽掩去眸中的落寞,笑道:“我就說嘛,應少卿一定是關心下屬,體恤民情。”
握緊了手裡的白瓷,微嘆一聲,隨著應祉去喬府了。
這次他倆先往的喬府,胡家情況特殊,得先打探打探。據說喬家小郎君與胡家唯一的郎君是書院同儕,從喬府下手,說不定能打聽到意想不到的訊息。
同在朝為官,一聽大理寺的兩位大人來了,喬侍郎親自去迎接。一上來,先是禮貌的互相寒暄。
景、應二人異口同聲:“喬侍郎。”
喬向松:“應少卿,景寺正。”
“犬子身體已漸漸好轉,只是身虛體弱,尚不能出室外見客,還請兩位大人移步屋內了。”
應祉回道:“是晚輩登門多有打擾,多謝喬大人的理解。”
由喬侍郎帶引,幾人前往喬家小郎君的屋子。侍女一推開門,滿室的藥香撲面而來。裡面時不時傳來咳嗽聲,喬侍郎忙解釋:“犬子傷了嗓子,以至於多有咳嗽。”
應祉諒解:“無事。”
兩個陌生人來到喬朔的床跟前,喬朔眨巴著一雙童真清澈的眼睛,心裡想:這就是阿爹說的要來問他話的人嗎?期待地問他們:“你們知道阿吉怎麼了嗎?”
景清幽連忙看向應祉,眼神問道:阿吉是誰?
應祉轉過身去捏了捏喬朔紅潤的臉蛋,“胡家我們還沒過去,不過阿吉定是沒事的,前幾日他爹孃還帶他回鄉探親了。”
原來阿吉就是胡家唯一的郎君。
喬朔突然像發瘋了似的,捶床搗枕:“不可能!他爹孃根本就不喜歡他,怎會帶他回鄉探親,不行,我要去胡家!我要去!”喬朔掀開褥子就要下床,他爹孃趕忙攔著,“阿朔,你還未好利索,你怎麼去看阿吉?”
喬朔哭唧唧的,一邊抹著淚一邊說:“那我不能留他一人到胡家啊!嗚嗚——”
一邊哭得傷心一邊還不忘回憶兄弟情,“要不是阿吉,我就要被那些壞人打死了,是阿吉替我去受累的,我要見阿吉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