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他只是突然發現她沒有再在他面前自稱下官了,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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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之後,景清幽並沒有急著睡,而是換上了一身夜間偷摸辦事必穿的黑衣,出門了。
為何一定要夜裡辦事?當然是避免讓人發現她會武功一事。
景清幽不走正門,腳步生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幾個飛步便登上了牆,再一個躍步間便無事發生般地離府了。
景清幽一身黑衣,直接踢開了夜壺子的門。景清幽的黑衣一是為了遮掩身份,二來也可以震懾到他人。
不知是景清幽鼻子太過靈敏,還是夜壺子長年挑糞桶的原因,一走進他家裡,撲面而來的一股屎味兒。
那就直接來硬的。
景清幽直接將劍架在了他脖子上,那人嚇得立馬跪地求饒。“別殺我!別殺我!”
“你說!戊戌那日你受了何人指使?”
“冤枉啊!冤枉啊!”
“你說不說!”景清幽將劍越往他脖子上靠近了些,劍的寒光照在了他臉上,透過劍傳遞而來的冰涼刺激他的脖子,寒意從脖子席捲全身,他立刻清醒記了起來。
“我想起來了!”
夜壺子腦中快速搜尋一番,嘴裡的話快速往外蹦:“那天一大早,一個帶著蓑笠的男的突然找上我,說只要我在城門那兒把恭桶打翻,便給我一錠銀子。”
“事後他給了嗎?”
“給了,不過是官銀。”
“官銀?”
“還在我這兒,我偷偷放著,也沒敢用。”
景清幽冷笑一聲:“還好你沒用,否則你不僅是幫兇,更要吃板子了。”
“大人,我冤枉啊,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你什麼都不知道,你就替他辦事?”
夜壺子畏懼地瞅了瞅她,再顫顫巍巍地拿出那錠官銀。
景清幽拿著那錠銀子,再繼續問他:“你覺那人有何異常之處嗎?”
夜壺子仔細回想,“哦!那人左手沒有大拇指,眉間好像有一處極兇狠的疤,他給我銀子的時候我瞧見的。”
得到了重要線索的景清幽正欲離開,“行了,別告訴別人我來找過你,我是在幫你洗刷幫兇的嫌疑。”
夜壺子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景清幽又悄無聲息地回了景府,景府上下無人知她出去過,夜晚繼續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