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血腥味疑點 “那景郎中可得注意了”……
翌日一早,景清幽便去了趟京兆府官衙,拿回了關於王秋心案子的記錄。
這上面寫的王秋心是在一家富商家裡做婢女,出事當天是想回家探母,結果前夜裡下雨路滑導致王秋心摔倒,後腦勺不幸撞到一塊大石頭上,血流一片,是準備上山砍柴的樵夫路過才發現了她。
景清幽拿了東西轉頭欲走的時候,無意聽到了幾個官吏之間的竊竊私語。
“可把這個麻煩事給摘出去了。”
“那老婆子就是想訛錢,還哭得那麼慘,不知道的還以為有多傷心呢。”
景清幽留了個心眼,不再多言,轉身走了。
這可不是給了個讓景清幽嘲笑應祉的機會嗎。
回到大理寺,景清幽腰板兒挺得更直了,大跨一步進入大理寺,怎沒見應祉人?
去到應祉書房也不見其人,“邢七,你家主子呢?”
邢七呆住,要跟她說嗎?回想了平日裡郎君和景大人的相處,好像還行,至少不像之前的同僚都背地裡蛐蛐郎君不近人情,那倆人應是相與得和睦的。
“應少卿去忙著排查所有騎卒人員名目了,有些人的籍屬不祥,應該有問題。”
原來忙著幹正事去了,行吧。
景清幽回到書房,馬元竟也不在,難道把馬元也叫走了?不使喚自己手下,竟如此得心應手地使喚隔壁司的人?她得給馬元好好上一課了,警告他別太聽應祉的話。
重要線索就斷在吳容這裡,若是能找到線索倒也疏通了,這吳容與沈梅是青梅竹馬,與薛萍是露水情緣,二人皆死於其手,結合江芽驗屍的情況,多半此人心裡有壓抑了許久的憤怒,且將這怒火皆撒在了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上。
靠在椅子上,隨手翻了翻王秋心一案的卷宗,“血水浸染了死者的赭黃長裙……”
赭黃色……景清幽彷彿聯想到了什麼,尋求確認似的趕快拿出了長安連殺案的卷宗,是巧合嗎?薛萍穿得也是黃色襦裙。
繼續往下看當時仵作給王秋心死狀的描述,頭部受到撞擊,失血至全身慘白,脖子上有勒痕……
這死狀陳述分明指向的不是意外之死,而像是被人謀殺。
王秋心在一家富商宅子裡做下人,能與何人結仇?
帶著這些疑問,趁著應祉未歸,景清幽前去了那富商府上。
景清幽一說自己是官府來的,那看門的竟直接將人往門外一推,眼疾手快地將門閉上了,若不是景清幽身有武功,怕是要被推倒在地。
行,越是躲藏,越有問題。
景清幽氣呼呼地回到大理寺,恰逢應祉和馬元回來。
“景郎中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副怒氣沖沖的模樣。”
景清幽和倆人在門口相逢,剜了倆人一眼便走了。
“景……”馬元連忙替景清幽給應祉道歉,“應少卿,我家大人性子比較直爽,若有得罪之處,還望少卿海涵。”
應祉笑了笑:“無事。”
第一次進大理寺瞧見應祉時,景清幽還覺他是翩翩公子,生了逗弄的心思,在知曉他就是玄冥峰那人時,立馬對他敬而遠之,一聲“應少卿”立馬拉開了距離。不知何時,景清幽敢給應祉甩臉色了。
景清幽往大堂上一坐,給自己倒了杯茶水,睨了二人一眼,若無其事開口:“不知應少卿和馬主事倆人查得如何了?”
不知為何,本該是陰陽怪氣的話,聽著卻叫人神清氣爽。
應祉輕笑一聲,在她面前坐下,“這是查到的所有人員的籍貫,有幾個潁州的,但沒有子陽的,也無……叫吳容的。”
景清幽沒做反應,只道:“正常,他說不定早已換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