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清幽忙給自己辯解,“下官見過圖畫冊,上面有介紹騎術,所以瞭解一二。”
應祉點點頭。
景清幽踩住馬鐙,扶住應祉的手,一個使力就這麼順利輕松地上了馬。
不對!她怎麼就這麼輕松上了馬?
應祉的話彷彿貼著耳朵似的傳了過來,“景郎中真是身輕如燕呢。”
景清幽訕笑道:“下官吃得少,所以比較瘦,身子自然輕盈了。”
這練武所致的身姿輕盈又豈是和體重輕一樣,景清幽也只是在盡力圓破綻罷了。想當初景清幽面見聖上時都能心平氣和,泰然自若,如今面對應祉竟然步步生錯!
“駕!”應祉待景清幽坐穩後,立馬動身,他怕他真憋不住笑出聲了。
仵作行在外郭城,待馬騎至朱雀大街上,人逐漸多了起來,有好奇的便會往他們觀望。
景清幽何時被人如此盯過,哪怕是升任女官時,那也是無人敢如此直視盯著,那路人的眼神有點像……像她之前看胡商豢養在籠子裡的猴時的眼神。
景清幽逐漸低下了頭,應祉看出了她此時的窘迫,還以為這人臉面天下無敵了呢。
終於抵達仵作行後,景清幽鬆了口氣,今日的臉面又得到了修煉。
仵作行的人出來迎接大理寺的到來。
江芽很驚喜,竟然看到了景大人。忙給景清幽打招呼,悄悄揮了揮手。
景清幽看到了,點頭微笑示意。
這一舉動自是沒逃脫應祉的眼睛。
仵作行管事的人一看見應祉,那是喜笑顏開,“哎呀,應少卿!草民拜見應少卿。”
一頭發有些花白的佝僂老頭想要過來握應祉的手錶示熱情,被應祉的一記冷眼嚇得收了回去。
“長安連殺案的兩具屍體都是你驗的屍?”
“回應少卿,是的。”
應祉肅著一張臉,幾個賤民快嚇破了膽子。
“那負責前來驗屍填寫公文的大理寺官員是誰你還記得嗎?”
“呃……好像姓梁,我只聽著一旁的人喚他梁大人。”
景清幽在一旁插聲:“梁木實?”她記得公文最後簽署的名字是這個。
“沒用。”應祉暗著嗓子開口。
“為何?”
“梁木實就是早已辭官的兩名大理正之一。”
景清幽大驚,“已經辭官人為何會出現……你是說有人冒充……可是這如何冒充?”
應祉嘆了聲氣,“也怪我那幾天不在京,劉志說這案子是他負責的,他當時派了一個人前去仵作行驗屍,但路上被人打暈,醒來不記得發生了何事,手上卻多了份驗屍結果。待再去仵作行,他們說屍體已拿去埋了,並說早已有官吏來檢驗過了。”
所以大理寺的那分驗屍結果只是他們想讓應祉一行人知道的。
景清幽不解:“那為何不逼仵作行的人說假話呢,反而要多此一舉換人?”
“當然也逼他們說了假話,雙雙助力做了這份表皮子驗屍結果。為了防止當時派來的驗屍官真會驗屍罷了,所以才換的人。”
應祉此時就要逼出這仵作的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