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卻見一個女子用手背捂著嘴,大顆大顆的淚珠雨點般低落而下,那壓抑的呻吟聲更是催人淚下。
只是她的步子好似並不同情她的心裡的無盡委屈和憂傷,仍舊急促向前,向不知名的遠方走著。
人行長臂燈盞上有著一盞盞的燈火,分列在臨近內壁處,每一盞燈火都燃的旺旺的,因此這間屋子也被照得特別亮。
而被千百盞燈火包裹的區域,鋪上了紅毯,紅毯很寬也很長,差不多將約摸一塊中等規模大小的麥田那樣的面積鋪滿。
說來也奇怪,這間屋子除了火紅的毯和璀璨的燈之外,並沒有其他的飾物,連桌椅這些閨閣必備之物也沒有。
不,屋子裡東北角還有一扇水藍色屏風,夜風從窗扉吹進來時,輕輕掀著那屏風一起一伏,而那屏風起伏間卻似乎可見一雙金光閃閃眼眸注視著這一間屋子,隱隱還看可見飄起像鬚子一樣的東西。
儘管這一間屋子飾物不多,但是人卻不少,有四個男人。
而這四個男人不僅容貌各異,連神態與形態也是各異。
最靠近門口的一個男子,眉頭上有一顆痣,倒不是如女子般纖細般的硃砂小痣,而是一個顆頗有些大的痣。
臉上有一塊長方形的印記,很明顯這是被火燙過留下的痕跡。
此際他正雙手環胸。目光炯炯的盯著那一扇門,從他的神色看,似乎有些急切。
而離這個男子最近的一個是一個禿頭,頭上有一個如小山包一樣的隆起物。
從容貌上來看,這個男子在四個男人之中不僅是最醜的,即便是走在太原大街上恐怕也是倒數。
這男子襲了一身青色袍子,正斜倚在地上,似乎這男子不僅容貌頗醜,還很放浪形骸,一根如袍子般的青色腰帶已經散落在一旁,他的袍子鬆鬆垮垮,此際的左手正攆著袍子一角。不
過從鬆鬆垮垮的袍子所裸出的縫隙,又隱約可見他的胸前有一塊如那男子一樣的長方形烙印。
離門最遠的那個男子,身著一件紫色袍子,袍子穿的是正四人中最整齊的,頭髮束的也是最整齊的。不僅如此那一張也是這四人中最好看的,隱隱還有幾分英俊的影子,不過令人遺憾的是,他的額頭上也有一塊長方形烙印。
這可讓他那一張臉大打折扣。也是此際他正倚在燈架子上有些閒極無聊的攆著一根簪子挑著燈芯。手裡攆著一個酒瓶子的男子是這四個男子之中最不講究的,卻見他連頭髮也沒有束,那長長的黑髮胡亂的披散著著如乞丐一般。
鬍鬚也是最長的,隱隱還有一些油汙的痕跡。仰起頭,一口酒一口酒的喝著,面色淡然若水,儘管邋遢,倒也有幾分仙風道骨。
每當他提起手臂,淺棕色的袖子滑下間,卻見他的手上也有一塊長方形瘡疤。
這四人儘管形態各異,容貌各異,但卻有一點是相同的,那便是身上都有長方形烙印,這倒是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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