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有一層迷霧矇住了她的眼,只見她眼前似乎黑了一下,那含情脈脈的眼波黯淡無光。
良久,她才凝起神,看向了懷中的孩兒。
淚水在他幼小的臉上撲了一層朦朧的汙垢,不過那一雙眼卻不在有淚水湧出,兩個如寶石般閃亮的眼珠此際死死盯著那柄匕首,一動不動。
好似那一柄匕首有一對鉤子迸射而出,死死勾住那一雙眼珠。他兩個小手緊緊抱住李蓉蓉,小小的腦袋深深埋在李蓉蓉的胸口。她輕輕理了理孩兒鬢角的散亂髮髻,那一隻柔軟的手又撫了撫那一張汙七八糟的臉。
秦英好似這才從噩夢中驚醒,兩個閃亮的眼珠用無限懼然和無助的目光看向李蓉蓉。那樣的目光是那樣的純粹與可伶。
她輕輕的將懷中的孩子放下,然後唇角勾起一抹勉強的微笑,儘管很勉強,但仍舊是給那個孩童吃了一顆安心果,只見孩童眼底那一層驚懼的神色如霧般散了一些。
孩童好似很想離開這間屋子,離開屋子裡那個叼著把刀子的人。
只見李蓉蓉並沒有說什麼,微微用眼神示意,小男孩便如一隻小兔子般跑了出去。
在金色的陽光下,幸福的跑著跳著,那一張臉又揚起了如陽光般的燦爛。
李蓉蓉望著那一個在陽光下如蝶如蜓般自由快樂的孩童,傾國傾城的臉上蕩起了一抹足以令山澗百花因失色而枯萎的溫柔笑容。
那一扇門漸漸關上,而那臉上溫柔的笑容也如門一點一點關上般一點點凋零枯萎。
再一次面對斜倚在床上那一個慵懶而又冰冷的男子時,她嬌媚的臉肅殺的沒有一絲笑意,如結了一層冷霜一樣。
冰霜美眸中有屈辱也有淡淡的哀嘆。
當她看見他無所顧忌的躺在那一張床上時,她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她一步一步向床上走去,每一步雖然看起來走的有些艱難,但卻很堅定。
美眸中少了幾分屈辱,卻多了幾分哀嘆。而那一個男人仍舊不動聲色,連半眯著的眼也沒有眨一下。
她仰面躺在他身旁,閉上了眼,淚水悲憫的滑了出來,在那一張傾國傾城的臉上流淌著。
兩根紅色帶子從比其他少女少了些輕盈的腰肢後探了出來,似求助一般輕輕招著手,搖曳著。
只是旁側那一個男子好似並無意拉開裙帶,讓被綢裙緊緊護著的嬌美玉體袒露出來,袒露在他的眼底,只見他仍舊一動不動。
良久,良久,那一雙已是淚眼迷離的眼再次增開,她側顏,淚霧在那澄澈的眼眸中輕漾。
她心中有些有一絲悸動,許是自己理解錯了,他不是那個意思。
那一柄匕首又在她眼前又在她的眼前晃過,冰冷而又如銳利,恰如此際倒映她眼底的那個人。李蓉蓉輕輕接過匕首,握在手裡,冰涼的讓手心裡淡淡的溫熱頃刻被吸納,而那冰涼並沒有直停留在手心,而是從手心直透心底,將那一絲悸動牢牢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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