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藍色怔了下,美眸閃過一抹詫異的光亮,櫻唇抿緊。
院子裡的血楓樹那血紅的葉子,即使在夜色裡也難掩起奪目的風采,一張張碩大血紅的楓葉悄悄灑下,如嗜血殘陽一般讓人哀傷。
待那女子在走出來時,她那可愛且不嫵媚的花苞頭已經飄散開來,那一根簪子有些隨意的插在墨髮上,沒有簪住任何頭髮。
兩個眼珠有些朦朧,似起了一層薄霧。似淚霧又不是淚霧。
白皙的臉上有些紅紅的痕跡,除此之外仍舊很白很乾淨。
那一件翠藍色綢裙已如春日殘雪般龜裂破碎。柔軟而可愛的小足輕輕踏著楓葉,似在和那楓葉親吻一般。
一步又一步,每一步都走的緩慢而沉穩。繡著好看鳥獸紋路的袖子時不時會向上滑起一點,那藏在袖子裡春蔥似的手指便會露出來,可以渺茫瞥見她的手心握著一錠銀子。
她回望一眼那一間屋子,眼神複雜,既有鄙夷也有邪魅,更有淡淡哀傷。
此際那一件屋子仍舊燈火通明。她知道他是什麼人,在他這種人眼裡,女人只不過是他的玩物,玩夠了就扔了,想要已付出身體為代價攀附他,求得富貴和榮譽是不可能的。
但是她只是一個奴隸,反抗只能讓她失去的更多,毀滅的更快。
她唯一能做的只是讓他玩的不那麼順暢和盡興。
雞鳴聲敲響了黎明的鐘聲,一會兒,天空出現了一抹魚肚皮。
那幽深的院子,那深邃的城市,好似披上了一件華麗的衣裳,有的只是光鮮亮麗,絢麗無比。
殷勤的下人灑掃院落,修葺花草,臉上無一不是帶著興奮的笑意,相互之間言語連連。
街上小販已經開始鋪陳貨物,忙得是手忙腳亂,汗流浹背,但臉上卻印著不亦樂乎。
此際的李元吉仍舊躺在床上,臉上是怏怏不樂的神色,昨日那個女子簡直是個木頭。
不論怎麼挑逗她,打她,一點反應也沒有。哭都沒有哭一聲。一點玩的興趣也提不起。
此際他的腦子裡又回想起另一個身影,那個女子是拼著命反抗,讓他沒有得逞,這個女子倒是不反抗,卻也讓他沒有得逞。儘管方式,卻有著殊途同歸······
李元吉好似想明白了什麼,只見他瞪大了眼珠,眸光裡既有醍醐灌頂的驚詫又好似有上當受騙的恥辱感。
拳頭緊緊握起,目怒兇光的冷冷道:“你們兩個賤貨,我早晚得睡了你們。”
這一怒,疲勞更是抑制不住的向上翻滾,直讓他精神萎靡的難以振作。疲軟的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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