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樹葉子在夜風中飄蕩,發出撕碎絲帛般的瑟瑟聲,水紅色肚兜偷偷從華麗的裙口探出腦袋仰望著滿天槐葉。
婦人的眸中有不甘、有幽怨、更有不解,她為何不願要她?她怎能不要她?
夜幕雖已深沉,但云字號仍舊燈火澈明,宛若裡頭獨升起了一片日光。時不時有喧囂聲傳出,從嘈嘈切切的聲響中,不難獲悉,裡間的人聲鼎沸。
而在雲字號的最外圍,卻有大批人影浮動,宛如是以雲字號為中心的婉轉流水一般,不知疲倦,晝夜不息。
上一次突襲,雲字號裡的兵器全部收繳,連豢養的幾條狗都已造了冊,幾隻鴿子直接沒收,莫說一個個人。
不過外面的人還是可以進去。看起來雲字號裡的青樓、賭館生意卻比前幾日還要興隆。
許是那些玩客們覺得來這,比其他更安全,畢竟有大批官差看門。
此際卻有一腰間斜挎著一柄寶刀的男子,帶著幾十個人在雲字號裡轉著,目光倒不是盯著這些玩客,而是雲字號裡的每個人,只要一有云字號的人上前和某個客人搭話,他便會帶上幾人上前。
還有一個男子黒髯飄飄,面色溫潤如玉,但雙眸卻如鷹隼一般犀利,那睿智的光芒不斷在雲字號裡的每一個人身上掃著,由於這些人全部穿的是便裝,看上去就像是雲字號請的保鏢一般,他們也沒有覺著尷尬。
骰子甩著,銀錢擲地有,聲不絕於耳。
賭場總是夢幻地,有的人贏的放聲大笑,爽朗的如飲玉露瓊漿,而轉瞬間面色又會黯然如霜,苦澀的如喪考妣。
有的柳暗花明又一村了,有的只得蓬頭垢面,面如死灰的走出去。更有甚至,當場撞牆而死。
林林種種,卻沒有人敢在賭場裡放肆。而賭場不遠處的青樓亦是人滿為患,儘管比不上四大青樓,但比起其他青樓生意還是要興隆的多。
嬌媚女子們雖也比上四大青樓,但也自有一番風味,裙裳飄飛間亦是帶起一陣香風,令人情愫暗生。
輕紗羅帳,顛鳶倒鳳,那醉落花叢的男子卻不知這屋子裡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個箱子,而箱子裡卻藏了一個人。
他的任何有一雙耳朵正聽著,他那赤身的裸體,也有一雙眼珠透過櫃子的隙縫看著。
不過在櫃子裡的人也不好受,儘管透過那一絲隙縫只能看清那女子的部分肌體,但聯想總是無限的,那嬌聲細語一入耳,腦海裡自然而然幻化出那女子的傾世容顏。
誠然,大多數情況下要比本尊美上不止一星半點。
不過一些風塵女子也是善良的,有的時候生意慘淡,她們也會免費讓箱子裡的官差風流一次。
大多數這個時候官差均是來者不拒,不過也有意外,有的人即便是免費,他仍舊不要,儘管他憋的滿面通紅。
而這些善良的風塵女子之中又以姿色不佳的為主,那些漂亮的、妖豔的卻極少有這樣的好心。
她們更多的是當心這些藏在箱子裡的人會不會被發現,影響客人的歡悅。
誠然她們大多數也願意好心,不過卻不是給這些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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