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麗的綢裙斜躺在了地上,宛若一個斜躺在地上的妖冶女子。
而那件華裙上的一些金絲在火光照射下閃爍著瑩瑩光華,恰如一個美人身體上最耀眼的光澤處。
綢裙不遠處是一件水紅色肚兜,輕盈的如一團青霧,若是某個妖豔女子帶上,恍若讓人有種她能與那女子融為一體的錯覺。
肚兜正中是一朵開的桃花,此際在火光照射下,那一朵桃花活靈活現,好似要從肚兜上逸出一般。
青瓷茶壺裡的茶水,好似還未涼,還有淡淡的煙霧從壺口溢位。這茶葉想來有些名貴,因為茶煙溢位間,卻有香醇的味道溢滿整間屋子。
不過此際最引人注目的卻不是華麗的綢裙與肚兜,以及那香醇的茶味,而是身無寸縷,仰躺在地上的婦人。
藉著燭華看上去,眉毛、眼睛還有嘴唇全是美麗的,但是一眼看去,卻不是那般美麗,好似美麗的疊加並不一定等於美麗。
盈盈水波間,卻有一輪明月微微跳動著,好似隨時都有可能飄逸而去。一個黑黝黝的水桶輕輕的飄下,那一輪月亮一點點甄沒,好似被天狗啃食一般。
波光粼粼間,一桶水便提了上來。一個男子將整個腦袋埋入水裡,儘管是隆春,但是井水卻仍舊殘留著不少寒意。
一股刺骨的寒氣不斷順著頭皮和臉面滲入雲羽的肌裡,透心之寒在心頭泛起。
儘管如此,雲羽卻好似至若惘然,只見他沒有抬起頭,而是繼續讓寒氣刺破身體。
似乎是在利用這寒意消除心裡頭的某些不好的東西一般。
方才真是險之又險,那個婦人竟然給他下藥,儘管這不是第一次,但卻是觸目驚心的一次。
上次被翡翠下藥,實言,即便發生點什麼,也不會太覺得生無所戀。
翡翠正值青春貌美,多才多藝,而且還是處子之身。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閨中佳人,枕邊尤物。
而這婦人不僅人老珠黃,而且還為老不尊,放浪如水性楊花,不知收斂,失身於這樣的人還不如咬舌自盡。
好在飛貓龔小寶及時出現,救他貞操於水火之中。
只是如此,雖保住了身體,仍舊被那婦人某些私密處賺了一些便宜,想想仍覺得噁心。
龔小寶此次前來,不僅救了雲羽一次身體,而且還帶來了準確訊息,有好的,也有壞的。
好的是龔小寶已經順利打入官軍內部,還成了一個小捕頭。
不過目前還屬於無編制。在大隋城市治理中,正規編制的捕快有限額,但是可以掛在,即一個領響的可以掛載幾個無響的。
儘管是義務勞動,但只要是官府召集,還是有許多志願者,而這些志願者的素質和目的,就得分門別類。
而壞訊息是最讓他擔心的雲字號真的被官差盯上了。四周設下哨卡無數,哪怕是一隻蒼蠅飛出去也會被盯住。
沒有大量的銀錢和人力輸出,還怎麼逐步控制太原流氓,發動一場起義。
若是強攻,太原城池如此堅固,人口又那麼多,隨時可以應徵數萬青壯,又豈是那麼容易攻下的。打蛇打七寸,這一回李元吉倒是打到雲羽的七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