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被五花大綁,押在城樓上,眾人自然也不敢動手,眼珠直勾勾的看著李淵。
李淵頓住了,沉寂了。
方才自個兒已經說過那樣的話,現在又怎麼好收回。若是那般出爾反爾,又怎麼能夠統帥三軍。
可是那是他的兒子,那是他唯一一個忠厚朴實,愛護兄弟,孝敬父母的大兒子,他怎麼能夠眼睜睜的看著他死,他若是死了,他又有何臉面和他的夫人竇純兒交代。
中軍校尉王處之好似看出李淵的為難,衝著城上喊道:“不要傷害大公子,否則破城之後雞犬不留。”
雲羽衝著漫天雪花,一片蔚藍的天際大喊,“弟兄們,好好聽聽,這是大隋官軍該說的話嗎?這與土匪強盜有何區別?”
王處之的這句話,以及再加上雲羽的誘導曲解,激起了城上的一片憤怒。雲家軍自發的喊,“官軍不仁,我們誓死與官軍血戰到底,不死不休。”
河西縣令李戈由後催馬上前,指著王處之罵道:“莽夫,你怎麼能那樣說話,我們是官軍,城裡都是我大隋的百姓,他們是不得以從賊。
我們是來解救他們於水火之中,而不是像土匪一般,前來殘害他們的。你這莽夫,大隋軍人的形象都給你丟盡了。”
王處之轉向四周看了看,但見一雙雙憤怒的目光,正從一個個縫隙中透『射』到他的身上。
雖是大雪天,可是王處之的一縷汗竟然流了出來。隨即翻身下馬,跪在了李淵面前。
“將軍我錯了,求求你,饒我一命,我在也不敢了。”王處之也是鬱悶,本來是幫上司解圍的,可誰曾想,竟然犯了忌諱。
李淵撫了撫須,故作冷靜的道:“王校尉快快請起,你何罪之有,城裡現在還有我大隋的百姓嗎?看看城樓上有多少賊寇,就明白城裡到底有沒有我大隋的百姓了。”說完,李淵轉首,狠狠瞪了李戈一眼。
李戈垂下了頭,心裡不明白,一貫鐵面無私的李淵,這回怎麼這麼偏私。
王處之也糊塗,李大人這是怎麼呢?他明明是犯了大忌啊。
看來只要死心塌地的效忠李大人,錯的也有可能變成對的。
王處之翻身上馬又對著城上喊:“放了李公子,破城之後,可免你等一死,你認為你們這些人守得住此城嗎?”
後面的一些偏將和將軍心裡不舒服了,王處之一個小小的校尉,有什麼資格和敵酋談條件,只是李淵不開口,他們也只得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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