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寧巴著眼,望著城樓上的火海,身子顫了一下,馬踏著蹄子,踉蹌的樣子,差點從馬背上跌下來。一旁的武婢趕忙扶助,“小姐,你沒事吧。”其實武婢們和李秀寧有著一樣的心裡。
只是李秀寧好似天生的女戰士,少頃,目光並恢復了炯炯,好似火燃。低喃喃道:“原來戰爭是這個樣子,不是比武。真不知道那個小子有沒有被燒死。”
城下的雲羽望著上面那些昨日還鮮活的生命,今日並要被燒個屍骨無存,心裡真不是滋味。轉首看向眾壯丁,吼道:“你們要記住,戰場之上,只能有一個領袖,一個聲音,你們要做的唯有服從這個聲音,不要去懷疑,更不要去違背,否則你們會死的很慘,我們都會死的很慘。”
這些壯丁想想方才雲羽的兩個命令,如果及時照做,還是可以活下去的,忙木訥的點點頭說,“是”。
一旁的王伯當又搖著扇子,輕輕一笑道:“李建成看上去是一個將才,實際上是一個庸才,若是先讓步卒消耗我等站力,待到夜交戰正酣,再來這凌然一擊,我軍懼敗已。”
眾人都有些鄙夷的看向王伯當,敢情你剛才不在城樓之上,你不害怕。
城樓上的熊熊大火,還未燃盡,李建成寶劍一揮,步卒並開始扛著滾木和雲梯衝城了。
城下的喊殺聲,雲羽也聽見了,敵人這是要登城了。
“諸位兄弟,請隨我上城樓,與官軍血戰。”
王伯當方才被鄙夷,或許心裡也知道,“雲侯,不如讓我率眾兄弟與官軍城樓血戰吧,你在城下先觀戰。”
雲羽淡淡道:“不,軍師文武雙全,暫時還用不著軍師出手,軍師就在城下觀戰,分析敵情吧。”
王伯當搖了搖扇子,低下了頭。雲侯還是挺能用人,我武藝高強,且謀略出眾,站在城樓上守著確實不適合。
吳山桂說:“公子,讓我來吧。”“兄弟,這種守城戰,不適合你,你還是在下邊為我們準備守城器械吧。
再說,我是領袖,我必須衝在最前方。”隨即便毅然決然的登上城。樓
一架架雲梯向城牆上靠上,上面的人又將雲梯推翻,下面的人又靠上。
終究還是將雲梯靠了上去。官兵開始登城,雲羽瞅了瞅這些人的服飾。敏銳的察覺出這些人並不是太原來的精銳,而是那些來勤城剿賊的縣兵,若是把殺手鐧現在用出,有點炮打蚊子。
只得刀對刀,矛對矛,以白刃戰為主。
抬手看向天空,“我,真是天公不作美,竟然是一個晴日,那一招用起來毫無作用,那就血戰吧。”
雲羽拔出寶劍,對著靠在牆上的雲梯便是一劈,雲梯倒下,雲梯上的幾個人,直接跌下,爬的最高的那個人,摔了個腦袋開花。
雲羽開始在城牆上,四下喊起來。“弟兄們,不要想著砍人,只管對付雲梯,只要官軍雲梯靠不上來,他就沒法攻進來。”
撞木開始一聲一聲撞擊厚重如鋼的城門,但是城門絲毫沒有要被撞開的跡象。
城門裡側也有百餘人正在忙碌著,他們正在給城門堵上石頭。
約『摸』一尺厚、略微高於城門的石牆已然砌成,但是好似還不放心,仍在繼續加厚。
此際在指揮的是王伯當,王伯當催促道:“弟兄們給我加緊幹,晚上我們在給這堆砌的石垛加上水,撒上泥,官軍便是撞死也進不來。”
一個瘦瘦小小,一看便是一貫溜鬚拍馬成習慣的人問:“軍師果然出手不凡,這樣的絕技曠古無人想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