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說就說到了陸見深面聖回來,他還帶回來大量賞賜,一部分是獎賞給他,另一部分明面上是獎賞給陸見遊,獎賞他照護靖寧郡王,實際上自然是給陸夷光的。
望著那異常豐厚的賞賜,陸見深眼底閃過幽光,不著痕地看一眼南康長公主。
陸見深道,“我還遇上了昭仁公主,她讓你有空進宮找她。”
“她是被什麼事絆住了?”陸夷光問,她還不知道昭仁,最是愛出宮的,現在有光明正大的出宮理由不用,卻讓她進宮,肯定是有事了。
陸見深:“德妃娘娘感染了風寒,公主要侍疾。”
陸夷光忙問,“娘娘嚴重嗎?”
陸見深:“聽公主的話並不嚴重。”
陸夷光便放心了,“那我有空去找公主。”
“說半天話了,你們下去梳洗下,梳洗好了,去隔壁探望你們外祖母,她老人家一直惦記著你們。”南康長公主道。
陸夷光和陸見遊應了一聲退了。
南康長公主留下陸見深說話。
陸見深劍眉輕皺,目視南康長公主,“母親,我覺得郡王對阿蘿,有些不同尋常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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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康長公主眼神一沉,“只要阿蘿對他沒心思就好,祖宗家法擺在那,皇上不會同意的。”
“就怕他明知不可為卻抱著僥倖之心,弄得滿城風雨。”陸見深緩緩說道,“屆時阿蘿如何自處?”
南康長公主微眯了眼,真到了那一步,怕是隻能公佈身份壓下那些流言蜚語,天家隱私,誰敢嚼舌根。順陽長公主和永淳公主荒唐成那樣,誰敢說三道四。
只這些話,她不好對兒子說,遂道,“歷代皇妃來自民間,皇帝絕不會允許郡王破例,想來肯定已經暗中提醒過郡王,他是個聰明人,知道如何取捨。”
陸見深眉頭略略舒展,“但願如此。”
“你也下去梳洗吧。”南康長公主溫聲道。
陸見深行禮告退,出了墨韻堂,他捏了捏眉心,女兒家名節至關重要,母親有恃無恐,看來他所料不差。
一個時辰後,一行人隨著南康長公主前往慶王府,陸見遊得到了隆重的款待,在外人眼裡,遭罪的可是他來著。
慶太妃眼疾至今未愈,因著生了這一場病,整個人蒼老不少,她拽著陸見遊的手噓寒問暖不休。
見陸夷光被冷落在旁,慶王妃忙忙尋了話題與她說話,免得她尷尬,在心裡嘆了一口氣,自從失明以後,老太妃性子漸漸左了。
說著說著就說到了李漱玉的婚事上,婚期定在來年正月十八,對方是一名年輕有為的舉子。
陸夷光忙不迭恭喜李漱玉,她走的事情還只是相看階段,沒想回來後婚期都定了,還這麼快。
李漱玉柔柔一笑。
到了酉時半,陸徵下衙,直接來到慶王府。
陸夷光跑過去,“爹。”
陸徵目光慈愛,“可算是回來了,下次還敢不敢出遠門了。”
陸夷光毫不猶豫的點頭。
“你這丫頭!”陸徵無奈地搖了搖頭。
陸夷光嘻嘻笑。
翌日,南康長公主帶著陸見遊和陸夷光進宮向兩宮太后和皇后請安,離開這麼久,可不得來露個面。
從皇宮出來,陸夷光直接去了西苑見昭仁公主。
陸見深也在西苑,就見大總管王保出去了一趟,馬上又進來,對皇帝耳語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