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氏為了女兒的婚事發愁,南康長公主也愁著呢,她膝下四個兒女可一個都還沒著落。不想還好,一想能把人愁的飯都吃不下去。
吃不香睡不甜的南康長公主找長子促膝長談。
“我之前放了話出去,一年後再議婚,母親莫要為我著急。”陸見深微笑著道。
南康長公主:“議婚和相人是兩回事,咱們先把人相了,一年之期過了,就去提親。相人是個費時間的事,一年後才開始,等你成親,都什麼時候了,你得幾歲了,你看看你那些朋友,兒子都能滿地跑了。”
陸見深眼望著南康長公主,“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兒子但憑您和父親做主。”
對於長子這撩攤子的行為,南康長公主不滿,“娶進門是跟我們過呢,還是跟你過日子。什麼性情家世才華相貌,那都是其次的,最重要的還是你自個兒喜歡,這日子才能過得有滋有味兒。”這是南康長公主過來人的經驗。
之前那樁婚事因為永淳公主的緣故定的匆忙了,險些害長子成為笑柄,這一回,南康長公主不敢馬虎。
陸見深安靜下來,自己喜歡的。
見他若有所思,南康長公主心頭一喜,激動地眼睛都亮了,“你這是有喜歡的姑娘了,哪家閨秀?”
陸見深目光落在南康長公主背後的黑貓戲蝶屏風,這屏風還是阿蘿從庫房裡找出來擱在這兒,她愛貓。
陸見深:“並無。”
“你莫要害羞。”南康長公主循循善誘,“這男歡女愛人之常情。”
陸見深笑了笑,“叫母親失望了,兒子並未遇上喜歡的姑娘。”
南康長公主不死心地盯他的眼睛,企圖找到蛛絲馬跡,未果,不由失望,“那喜歡的郎君有沒有?”
“母親。”陸見深無奈。
南康長公主也繃不住笑了出來,方才自然是開玩笑的,收了收笑,語重心長地叮囑,“終身大事,你自己上心點,你可是大哥,得給弟弟們做榜樣。”
陸見深頷首,“兒子省得。”
南康長公主笑了笑,“你們哥三個我倒不是最擔心的,畢竟是男子,晚幾年也不是很打緊。我最擔心的還是阿蘿,姑娘家嫁人就是第二次投胎,嫁的不好,能丟了半條命。”想想隔壁的順陽長公主,貴為長公主,母為太后,兄為皇帝,就因為所嫁非人,只能透過醉生夢死來麻痺自己,可夜深人靜時想起那雙夭折的兒女,恐怕錐心刺骨肝腸寸斷都不足以形容。
陸見深面色一緊,“若是那人敢對妹妹不好,便把妹妹接回來,我們萬不會叫她受委屈。”
“說得輕巧,可萬一有了孩子怎麼辦?要是動了真情捨不得怎麼辦。”南康長公主搖了搖頭,長子通慧可到底不是過來人,不懂這情愛婚姻的滋味兒,“婚姻之事哪有你想的這麼簡單,等你成了婚,你才能懂。”
陸見深默了默,五味陳雜地說道,“有時候真想她不長大,就能一輩子無憂無慮。”可一眨眼居然長這麼大了,真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要嫁人了。
奇怪的是,前年她與杜若定親時,自己縱然不捨卻並無這般多的感觸。大抵是那時候她還小,心裡知道出閣得是好幾年以後的事情。然如今,她快及笄了,若真訂了親,沒兩年就要出閣。
南康長公主贊同地點了點頭,之前她和陸徵聊起女兒,陸徵也說了差不多的一句話。
永遠是個嬌嬌軟軟的小姑娘,就能一直生活在父兄的羽翼下,不長大就不用交到一個不確信的男人手裡。
嘆了嘆氣,南康長公主打住念頭,再想下去,她就真要忍不住給阿蘿準備一打面首了。
嫁了人要伺候公婆,應付妯娌,圍著丈夫轉,丈夫貼心還好,丈夫要是個內裡藏奸的,她得心疼死。一想阿蘿差點嫁了杜若,她就一陣後怕。
其實阿蘿有爵位有俸祿還有食邑,不嫁人也能過得很好。都說永淳公主荒唐,可真要說起來,諸公主裡也許她不是最幸福的那個,但肯定是其中一個。
南康長公主整了整心情,“京裡那些兒郎還是你熟悉一些,你多留意些,要是覺得各方面不錯,就和我們說一聲,或者帶著阿蘿接觸下,她喜歡了就成。她喜歡什麼樣的,你清楚嗎?”
陸見深眼神微妙了下,“長得好看的她都喜歡。”
南康長公主:“……”無法反駁,院子裡的丫鬟婆子她都要挑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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