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你這時候還要護著她。”慶王不敢置信的看著慶太妃。
慶太妃如何說得出口,還是古嬤嬤厚著臉皮說了,“二姑娘在更衣。”
更衣?
自解衣裙!
慶王的臉赤橙黃綠青藍紫,變了一個來回。
終於,風月閣的房門被從裡面開啟,迎面而來一股血腥味,是陸見深和李瑩玉留下的。
李瑩玉和金側妃雙雙跪伏在地。
李瑩玉泣不成聲的認錯,這是孃兒兩商量出來的對策,賴不掉,那就只能承認,爭取寬大處理,畢竟什麼事都沒發生不是。
金側妃梨花帶雨的望著慶王,“都是妾身管教無方,都是妾身的錯。”
慶王怒氣衝衝,一點都不為所動。
“可不是嗎,有其母必有其女,當姨娘的爬床成功上位,做女兒的可不得引以為榜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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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康長公主一句話說地慶王府這邊除了慶王妃之外,各個臉色精彩紛呈。
南康長公主卻是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冷冷盯著李瑩玉,“想學你生母,也得看看你算計的是誰。莫說沒成事,便是成了,我也不可能要一個德行敗壞的媳婦,我可不想將來我的孫女也是個爬床的貨色。”
李瑩玉面紅耳赤。
慶王羞愧滿面。
慶太妃漲紅了臉,南康分明是指桑罵槐。當年出事後她就說金側妃是個亂家的禍水,主張備一幅嫁妝把她遠嫁了,也算得上全了姨甥一場的情分。是她和慶王在金側妃的哀求下心軟留了她下來。眼下李瑩玉敢兵行險招,若說與金側妃的例子無關,誰信。報應,當真是報應啊!
當著丈夫和女兒的面被這般揭底,金側妃豈忍得住,“公主何必這般得理不饒人,莫不是要逼死我們孃兒倆才罷休。”
南康長公主目光如劍,“要是死了,我還敬你們有骨氣,你們敢去死嗎?”
慶太妃拍了下案几,“好了,一人少說一句,都消停下。”
金側妃膝行到慶太妃腳邊,眼下能救她們的只有太妃她老人家,哀聲哭泣,“母妃,瑩玉有錯,妾身不敢替她求饒,要打要罰,悉聽您處置。”
南康長公主嗤了一聲,讓慶太妃處置,不就是篤定慶太妃不捨得下重手,她倒想看看母妃如何處置。
一時之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慶太妃身上。
慶太妃閉了閉眼,捻著佛珠開口,“這一次瑩玉實在是錯的離譜,金氏教女不嚴也有錯,這般吧,你們去小佛堂裡待上,三年,好生懺悔反省。”話到嘴邊,慶太妃把一年之期改成了三年,三年後,李瑩玉十九歲,還是能嫁人的。
金側妃雖覺得三年太長,可悉聽處置這話她自己說出來,眼下她們孃兒倆靠著慶太妃,遂不敢打太妃臉。
李瑩玉一聽三年,雖不高興,可想著自己就不用嫁給賤商,頓時一鬆,又想興許過上一年半載,她們就出來了。
故而母女倆皆是乖巧應道,“謹記母妃祖母教誨。”
瞧著這祖孫三代情深意重的模樣,南康長公主譏笑出聲,“母妃當真是宅心仁厚,犯了這等錯,也高高舉起輕輕落下。怪不得母女兩代人都敢耍這樣下三濫的手段,反正失敗了也只是小懲小罰而已,何不拼一把,萬一成功了,就是一條凌雲路,這麼划算的買賣誰不做。”
慶太妃眉毛抽搐了下,三番兩次被她頂回來,也怒了,“那你想幹嘛,打殺了她們不成。”
“難道在母妃這,除了打殺和輕拿輕放就沒有第三種選擇了。”慶太妃怒,南康長公主還怒呢,“母妃心疼孫女,我也心疼我兒子,李瑩玉敢用那種虎狼之藥算計我兒子,想在家禁足三年就揭過去,母妃是不是太偏心了。”
慶太妃臉色難看的緊,自知理虧,“那你想如何?”
金側妃求助的看著慶太妃,哀求,“姨母。”任由南康長公主處置,她們母女哪有好。
李瑩玉卻是反常的低著頭縮著身子。
一直假裝自己不存在卻緊緊盯著李瑩玉的陸夷光眼珠子一轉,藥效上來了,哼,就該讓她嚐嚐大哥受過的罪,大哥那模樣瞧著在受刑似的。
“若是別人家女兒,我定要她身敗名裂,只我心疼其她侄女兒,”南康長公主目視慶太妃的眼睛,“金側妃帶著李瑩玉去城外的清源庵給您給慶王府祈福,時間的話,五年如何。”
“姨母,五年之後,瑩玉都二十了,她這輩子就都毀了。”金側妃驚呼,且那清源庵艱苦,衣食都得親力親為,哪裡是家裡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