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朝外躺在床上的的陸見深聽到動靜掀開眼皮,冷冷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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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聽著他冷冰冰又沙啞的聲音,嚇得打了個寒噤,邁不開步伐向前又捨不得退後,“大少爺,公主吩咐奴婢伺候您。”
“出去!”這一聲語調下沉,帶著厲色。
下丫鬟挨不住,含著淚掉頭就跑,委屈巴巴,“丁香姑姑。”
丁香抬了抬手,示意她別說了,主子不樂意,當奴婢的還能強逼不成,這不和李瑩玉一個德行了。
示意他們往後退一點,丁香側耳凝神聽了會兒,老臉一紅,又慢慢放了心。
這時候,府醫來了,丁香想了想,如是一說。
府醫摸著花白的鬍鬚,清了清嗓子,“那且等一會兒。”
且說風月閣處,在所有人注意力都在陸見深身上的的時候,金側妃讓人把李瑩玉抱進屋內,放下四面窗簾,才開始解將她捆成一團的衣服。
見她衣衫大敞,肚兜外露,金側妃又羞又恨,想罵她胡來,可看她這可憐模樣,實在罵不出口。想到什麼,掀開衣服檢查,未發現歡好的痕跡,隱隱有些失望。
無地自容的李瑩玉臉上火燒火燎,紅紅白白一片,再想自己功虧一簣,不知何種懲罰等著她,當下眼淚又湧了出來,驚慌失措的拉著金側妃的手,“姨娘救我,姨娘救救我。”
“現在知道怕了,你怎生這般糊塗。”金側妃氣急。
李瑩玉哭訴,“若不是你們要把我隨便嫁出去,我怎麼會做這種事,我也不想,可我沒辦法。”
“說來說去都是別人的錯,你一點錯都沒有!”慶太妃氣得推開房門。
只著了一件肚兜的李瑩玉環住胸口尖叫。
慶太妃瞪圓了眼睛,氣得渾身直打哆嗦,厭惡的轉過身,拄著柺杖怒罵,“成何體統,丟人,丟人!”
古嬤嬤眼疾手快的拉上門。
合上門那一刻,金側妃撞上慶王妃譏諷鄙薄的目光,登時一口氣上不來,差點撅過去。她半輩子在和王妃打擂臺,從來沒這麼丟人過,氣得抬手打李瑩玉,“看看你乾的好事!”
李瑩玉痛哭流涕。
屋內哭鬧作一團,屋外慶太妃臉黑如墨,慶王妃面無表情,南康長公主勾唇冷笑。陸夷光期待著李瑩玉藥效發作自食惡果,但願那水那點心裡頭有藥。
“吵吵鬧鬧成何體統,趕緊穿好衣服。”慶太妃看她們沒完沒了,喝了一聲。
恰在此時,陸徵和慶王到了,兩人在前院的書房裡賞畫,距離遠,故而到的晚。
陸徵和慶王只知道出了事,具體何事不得而知,見了面自然要問詳情。
陸夷光搶先回道,“回爹和舅舅,我來找大哥,進來卻見二表姐一邊自解衣裙一邊說什麼愛慕大哥不得不出此下策。而大哥模樣十分不正常,臉色通紅,雙目充血,大哥還故意用金釵傷了自己。我怕二表姐再脫下去,就讓人把二表姐綁了起來,後來見大哥跳進水池裡,一怒之下就用金釵還了二表姐兩下。”
隨著陸夷光的陳訴,慶王的臉紅了白,白了青,都不敢去看南康長公主和陸徵的臉色。
慶太妃抿緊了唇,臉頰兩邊露出深重的法令紋來,阿蘿一番話,一點情面都沒給李瑩玉留,若這裡不是隻有他們兩家人還有外人在場,李瑩玉不用活了。
慶太妃認真地盯著手上的蔻丹,外甥女真是個妙人。也只有真正在蜜罐裡泡大的才敢這般肆無忌憚的快意恩仇。她無數次想戳死金側妃,可到頭永遠只是想想罷了,哪像外甥女,想戳就戳了,一個還字,用的多妙啊!
陸徵沉下臉問,“你大哥呢?”
“大哥在旁邊的院落裡休息,爹,大哥好可憐,他流了好多血,還在冷冰冰的水池裡待了好久,爹,大哥不會有事吧?”
陸徵看向南康長公主。
南康長公主又羞又怒,兒子居然在孃家被人算計了,“他那邊我不太放心,你去看著點。”待會兒說不定要吵起來,這親母女姐弟怎麼吵都不會記仇,陸徵這個女婿就比較尷尬了。
陸徵看看南康長公主,應了一聲好,轉身離開。
慶王羞慚滿面,抬腳想踹門,“孽障!”
被古嬤嬤帶人攔下了,李瑩玉可能在穿衣服,哪怕慶王是親爹也不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