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淳公主冷哼一聲,“二哥少血口噴人,我不就是在宮廁暈了過去,到你這怎麼就成了禍亂宮闈,這個罪名我可擔當不起。”
“擔當不起,大妹女中豪傑,還有什麼是你不敢當的,大妹左一個右一個,連有婦之夫都不放過,誰人不知。”福王冷笑。
永淳公主冷笑回去,“二哥自己不也是左擁右抱,聽說最近還收了一對母女花,怎麼,只需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你!”福王怒指永淳公主。
永淳公主揚了揚脖子。
“閉嘴。”上面的皇帝冷冷喝斥。
兄妹倆互瞪一眼,各自嫌惡地別過臉。
皇帝平聲道,“福王退下。”
福王梗了一口氣,“父皇,永淳荒淫無道,有傷風化,您不能再放任下去了。”
“那你想如何?”皇帝靜靜的看著福王。
福王對上皇帝平平靜靜的眼睛,心頭一悸,什麼話都忘了。
皇帝,“退下。”
福王不敢再叫囂,鬱郁退下,父皇偏心,要不是他偏寵,永淳怎麼敢這麼荒唐。
永淳公主看著離開的福王一挑嘴角兒,死瘸子,剛轉回來無意間對上皇帝冷冰冰的眸子,心裡咯噔一響,臉兒泛白。
皇帝緩緩道,“小打小鬧的,朕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他們李家的女兒有放肆的資本,但凡是有個底線。
陸見深是陸徵和南康的嫡長子,還是他看著長大的外甥,看好的苗子,她居然在皇宮還是這樣的日子裡胡鬧。
皇帝都覺得顏面無光,這個女兒,自己的確過於縱容,以至於她失了最基本的分寸,“禁足一年,無令不得出公主府。”關起門來隨便你鬧。
“父皇!”永淳公主大驚失色,公主府再大哪有外面的世界精彩。
皇帝掀了掀眼皮,王保已經帶著宮人將欲求情的永淳公主帶下去。
次日,永淳公主觸怒龍顏被禁足的消失不脛而走,傳著傳著成了永淳公主看上了皇帝跟前的侍衛,討要不成反被禁足。
聞得訊息,陸夷光欣喜,永淳公主禁足,大哥就少了一樁麻煩,身為男子被女子追著調戲,可不是什麼體面事。
過了中秋,幾場秋雨澆下來,溫度霎時下降,衣衫漸厚。
陸家二房一行人就在一陣陣秋意中到來,除了陸衍留在大同,其他人都來了,陸衍年底回京述職,可以年後再走,遂想兩房過個團圓年。
二房人丁比大房興旺多了,嫡出一子二女,庶出三子四女,好些個陸夷光都是第一回見。
“這段時日,勞煩公主照顧玉簪了。”二夫人蔡氏含笑對南康長公主道謝。
這一刻,陸夷光同情蔡氏,丈夫在外面拈花惹草欠下風流債,她這個做妻子還得笑著幫他掃尾。
南康長公主笑了笑,“這話見外了,你我之間何須這般客氣。”久別重逢,不少話題能說,南康長公主並沒有停留在楚玉簪身上,以後該喚陸玉簪了,蔡氏不會喜歡這個話題,再豁達的女人都不會喜歡。
蔡氏一行人在公主府用了膳才離開,陸衍在京城有一座三進的府邸,早前南康長公主就讓人收拾妥當,蔡氏等人可直接入住。
陸夷光替母親送客,一路送到了二門,末了對堂姐妹道,“你們有空常來找我玩,家裡就我一個,我空閒的很。”
大姑娘陸初凝溫柔一笑,“我們會的,等我們安頓好了,也請縣主過來玩。”
陸夷光燦爛一笑,“我一定來。”末了指著陸玉簪懷裡的貓對她道,“這貓嬌氣得很,你要是有哪裡不明白,派個人來問我。”
一隻六個月大的小灰貓特別黏陸玉簪,陸夷光索性成人之美送了她,待在自己這裡泯滅於眾貓,那還不如跟一個全心全意愛護它的主人。
陸玉簪眼露感激,知道陸夷光是給她做臉,輕聲道,“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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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見到陸玉簪是五天後,公主府舉辦的菊花宴上,宴會的目的是將蔡氏一家人介紹給眾人,蔡氏一行得在京城留小半年,尤其蔡氏還有意替兒女相看相看人家,那自然得進入交際圈。南康長公主這個當嫂子的義不容辭要幫忙。
陸夷光尋了個空檔問陸玉簪,“在那邊住的還習慣嗎?”
陸玉簪淺淺一笑,“多謝縣主關心,我很好,母親慈藹,姐妹們也很和善。縣主,這鐲子就是母親賞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