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孃,二哥過年會回來的吧。”陸夷光再一次確認。
南康長公主,“如無意外會回來。”
陸夷光點點頭,“那就好,”又託了臉嘟囔,“可還有半年呢!”
“過過就快了,這不已經半年過去了。”陸見湛是年初去的水師。
陸夷光老氣橫秋一嘆,“二哥真是的,找了個這麼遠的地,還危險。”
南康長公主笑而不語,寶劍鋒從磨礪出,轉而問她,“你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收拾好了,阿孃真的不跟我們一塊去避暑嗎?”陸夷光搖了搖南康長公主的手。
南康長公主笑著搖了搖頭,“我可不像你們兄妹倆,猴兒一樣的性子,見天兒想往外跑。”
陸夷光嘿嘿一笑。
第二天,陸夷光和陸見遊拜別過父母便出了門,今兒是休沐日,是以陸徵和陸見深都在家。陸見深還會送二人到城外三十里處的朱雀亭,朱雀又名長離,這名兒倒是應景的很。
朱雀亭內休息的一行人認出了公主府的徽記,氣氛微變,隱隱有如臨大敵之勢。
“姑娘,休息的差不多了,我們啟程吧。”一位老嬤嬤對謝存華說道,
這一行人正是前去山東外祖家避風頭的謝存華,隨著杜若帶傷離開公主府,陸杜兩家解除婚約,關於陸夷光、杜若、謝存華的流言蜚語滿天飛。
能鬧得這般甚囂塵上,自然少不了與三家不對付的人家的推波助瀾,謠言止於智者,然而智者少,大多數人最愛這種桃色糾紛。
謝存華沉吟片刻,站了起來,撞上面徒惹尷尬。
馬車裡的陸夷光看的好笑,她又不會進涼亭休息,跑什麼,無意間撞上謝存華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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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存華一愣,猶豫了下,眼含歉疚地略略一福。
陸夷光眯了眯眼,反倒揚聲,“謝姑娘留步。”
謝存華腳步一頓,愕然望著她。
陸夷光彎唇一笑,利落地跳下馬車,走過去。
謝存華身邊的丫鬟婆子情不自禁繃緊了神經,前兒杜若遍體鱗傷地從公主府出來的訊息他們都聽說了。
領頭的嬤嬤把求救的眼神投向不遠處的陸見深,長樂縣主任性,陸大公子溫潤知禮,總不會由著長樂縣主胡鬧,慶王府那事,她家姑娘也是受害者。
陸見深並不言語,微微挑眉看著陸夷光,不知她葫蘆裡埋著什麼藥。
“長樂縣主。”謝存華屈膝一福。
陸夷光還禮,目光在謝存華臉上繞了繞,不愧是京城明珠,近看更美,杜若這廝人品不行,眼光倒不錯。
謝存華微垂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