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公子都已經稟明老爺夫人,打算去謝家提親了。然而變故突生,四老爺在福建陣亡,首級被倭寇懸掛在桅杆上。
四老爺因福建水軍都督收到了錯誤的情報誤判戰局而陣亡,這位都督便是定遠侯,謝姑娘之父。之後定遠侯及時調整戰略,反敗為勝,殲滅5000倭寇,功大於過,因此定遠侯並沒有收到責罰,畢竟行軍作戰,死傷在所難免。
杜家也知這個理,然四老爺身首異處,悽慘而死,老夫人痛失愛子,憂思成疾,一病不起。血淋淋的兩條人命,老爺夫人豈能同意公子娶謝姑娘。
一對有情人就這麼活生生的被拆散。
公子把與謝姑娘有關的東西付之一炬,這些年也沒再提起過謝姑娘,還聽從父母之命與長樂縣主訂婚,竹心以為公子已經走出來了。
竹心還想,長樂縣主活潑可愛,她進門以後,公子定然會快活起來,哪想公子還是忘不了謝姑娘,這可如何是好?
……
隨著與謝存華一起離開的姑娘們回來,湖心亭裡又再次熱鬧起來。
得知胡清雅說有人絆了她一下,才會導致謝存華落水,嗡嗡嗡的竊竊私語充滿了各個角落。
昭仁公主若有所思,問陸夷光,“你覺得是真是假?”
陸夷光託著腮,這可真不好說,有可能是胡清雅為了逃避責任信口胡謅;也有可能是她賊喊捉賊;還有可能是他人借刀殺人。
謝存華作為京城雙珠,愛慕者眾多,同樣的嫉恨她的也不會少,嫉妒是一劑毒.藥,跗骨難消。
“我當時又不在她身邊,哪裡知道怎麼回事?”陸夷光懶洋洋說道。
當時站在胡清雅身邊的姑娘們已然人人自危,暗恨胡清雅胡言亂語。
送了謝胡兩家人離開的李漱玉回來一看,察覺到氣氛不妙,忙道,“此次意外都是我們府上招待不周,”她在意外上加了重音,福了一福,“擾了各位雅興,我在這裡向大家賠個不是,幸而謝姑娘並無大礙,諸位姑娘可以放心玩耍。”
主人家發了話,眾人也不好再糾纏這個話題不放。
李漱玉適時命下人取來筆墨紙硯,讓姑娘們各顯身手,轉移大家的注意力。
不參與鬥藝的姑娘這邊熱熱鬧鬧地開始下注,小賭怡情。
陸夷光拿出金葉子,還有心思自嘲,不都說情場失意,賭場得意。
李瑩玉溜一眼沒事人的陸夷光,心頭一哂,她倒是會裝。那種情況下杜若下水救謝存華,心思昭然若揭。
若有所覺的陸夷光抬眸瞥了她一眼。
李瑩玉走近幾步,笑問,“公主哪去了?”
陸夷光,“更衣去了。”
李瑩玉眼波一轉,一臉後怕慶幸又感激地陸夷光,“今日多虧了杜公子挺身而出,救存華於危難之中,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
陸夷光眉一挑,似笑非笑地看著李瑩玉,“我這與謝姑娘素無交情的人都知道,今日這事於女兒家閨譽有礙,最好是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然二表姐身為謝姑娘好友,大庭廣眾之下故意提起,生怕大家給忘了似的,到底安的是什麼心呢?”
陸夷光點了點李瑩玉的胸膛,她的手修長白皙,如同亭亭白玉,戳在李瑩玉胸膛上,卻猶如短劍,刺地李瑩玉臉色發白,她以為陸夷光會為了面子繼續裝下去,哪想她這麼混不吝,什麼話都敢說,“阿蘿你誤會了,我……”
“是我誤會了你,還是你居心叵測,你知我知大家知。”陸夷光不客氣地打斷李瑩玉的話。
李瑩玉心裡一慌,眼淚在眶裡打轉,要落不落,猶如一朵在寒風中被風吹雪打的凌霄花,惹人憐愛。她歉疚地福了福身,哽咽,“我知你現在心情不好,是我言語有失,還望妹妹見諒。”
陸夷光冷笑一聲,“我為何要心情不好?”
李瑩玉自知失言,心頭一悸。
“二表姐覺得出了這樣的事,我應該心情不好,你既然覺得我心情不好,那為何又偏偏還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故意提起。大表姐費心轉移大家的注意力,二表姐倒是反其道而行,又把大家夥兒的注意力轉移回來了。二表姐這是想看謝姑娘笑話呢,還是想看我笑話呢,亦或者想看我們兩個人的笑話?”
一旁的李漱玉閃過一絲笑意,哪怕知道李瑩玉丟人,慶王府也會丟人,她還是沒有前來阻止,她受夠李瑩玉的假惺惺了。
李瑩玉覺得落在身上的目光針一樣尖銳,心裡發慌,聲音發急,“我……”
陸夷光壓根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知道她心情不好,還撞上來,自尋死路,“二表姐今天當真是讓我切身體會了,何謂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她眼神一利,逼視李瑩玉,“不知我和謝姑娘何時何地又因何事得罪了二表姐,要讓你這般落井下石。”
李瑩玉如遭雷擊,牙齒切切,白著面孔,伸出手指點著陸夷光,駭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忽爾身子一晃,暈了過去。
陸夷光嗤了一聲,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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