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威脅我?”裴父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兒子,自己雖然當初將他囚禁,卻也是為了家族未來,他這一貫乖巧懂事的孩子,怎麼突然就不能體諒他了呢。
裴父索性破罐子破摔,笑道“那你殺了我吧。讓天下人看看,你是怎麼沉迷於美色,作出此等弒父的卑劣事情來的。”
面對裴父的挑釁,一向正人君子的裴溫言當然做不出弒父的事情來。
場面一時僵持在此處。
裴父正要得意洋洋的再諷刺幾句,卻見一直躲在裴溫言身後的無闕走了出來。
大搖大擺地走至裴父身前叫了聲“伯父。”
裴父冷著臉,鼻子裡哼出氣來,頭顱高昂,看也不看無闕一眼。
裴溫言不能弒父,無闕便想著他來替裴溫言出氣,於是出其不意伸腳重重踩了一腳裴父的腳面。
裴父未曾想過這畏畏縮縮的人,居然敢傷他,一時不察,腳趾幾乎要被踩裂。
他怒極瞪著無闕,無闕卻又重重的攆了幾下他的腳趾,裴父再不忍耐,想將人推開。
卻被裴溫言搶了先,一把抱過無闕又護在了身後。
裴父打不過兒子,看著兒子護著那沒禮貌的兇手,氣得鬍子亂飄。
無闕卻還要火上澆油“你囚禁子嗣,為難兒子婚事,不配為人父。今天這腳就當是替天行道了。我和師尊的婚事也不必你見證了,我們自能顧好自己,你這糟老頭子,快點滾出去。”
說完無闕又悄悄看了一眼裴溫言,他一時想替裴溫言做些什麼,會不會說的話太粗俗了。
裴父還要上前理論,裴溫言施展出威壓,叫他寸步難行“無闕既然覺得不需要父母親族見證,那你便走吧。”
言罷,一個咒術,忽然從屋外颳起一陣大風,捲起裴父就往外帶。
裴父如何不甘的叫嚷“這新來的狐貍精和那宋白玦一樣粗俗無禮,我等你有一日如你從前待宋白玦一樣,讓他死在你眼前。”
可他如何叫罵也改變不了裴溫言的意思,只能屈辱的被兒子丟出宗門。
無闕聽著,沒將詛咒放在心裡,只捕捉到了裴溫言曾喜歡的人叫宋白玦,想來便是裴溫言嘴中師兄的名字。
裴溫言看著無闕又在悶悶不樂,拉過他的手將人抱進懷裡“怎麼了?”
無闕不想叫裴溫言看出他在想宋白玦,想了想說:“我剛剛踩他的腳,會不會太過粗俗了?”
裴溫言笑著親了親他的臉頰“你做的很好,我喜歡你剛剛的活潑樣子,很美。”
無闕便一喜,可轉念又想到剛剛裴父的一番話,那位宋白玦想來便是個活潑又無拘無束的樣子。
自己機緣巧合,又更像了那人一分,不知是他福氣,還是他的禍。
“怎麼了?”裴溫言看無闕依舊悶悶不樂,還是問出了聲,他想讓師兄快樂。
無闕努力調整自己的表情“你真的喜歡我剛剛的樣子嗎?”
“當然,我希望你無拘無束,肆意灑脫,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做世間最快樂的人。”
“好。”無闕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他定能學的與仙尊心中所愛一模一樣。
卻不知宋白玦也不是無法無天的人,只是裴溫言想寵無闕,才想讓他肆意灑脫。
便是這一誤會,讓踏雲門出了個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無法無天,驕縱非常的弟子,把踏雲門攪得雞飛狗跳,也沒人敢說個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