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年長宋滿盈幾歲的裴溫言此刻拿出兄長的態度來,說教宋滿盈幾句,叫他不要玩物喪志,失了體面。
爐鼎乃是修仙者練化後用來提升修為的法器,在他們這些位高權重的修仙者眼中,爐鼎已不再是人,而是一個物件。
素玉被說的羞愧難當,恨不得鑽進土裡。
宋滿盈卻很滿意他這表情,能看著如此像宋白玦的臉如此痛苦,他越發覺得這筆銀子花的值。
宋滿盈欣賞完素玉的慘狀,面對裴溫言的教導,宋滿盈卻不當回事“裴兄可別忘了,我素來有風流之名,在家擺個爐鼎罷了,無人會說我的。”
宋滿盈有一個一直未正式結契的道侶,是號稱天下第一善人的崔臻桐,二人從小一起長大。
但崔臻桐卻絲毫不會拘束宋滿盈,宋滿盈也酷愛尋花問柳,做個瀟灑風流人。
“不過,裴兄清心寡慾慣了,定是看不慣我這種行徑,不如今夜這爐鼎送給裴兄玩玩,也體會體會其中,卻嚇得素玉滿身冷汗。
要以這樣的身份去侍奉裴溫言,不如讓他現在就死掉。
裴溫言強壓住內心想要答應的沖動,拒絕道“不必了。”
“好吧。想來如此病弱的次品爐鼎,也入不得裴兄的眼。”宋滿盈猛地一收手中紙扇“來人,送他回柴房去,別在這兒礙眼了。”
馬上便有兩個家丁前來,一左一右將素玉架去柴房。
素玉沒有反抗,只是眼睛有些不捨得看著越來越遠的裴溫言。
宋滿盈伸手邀請裴溫言往前走“裴兄,我們先用過茶點再繼續談正事吧。我可是為了你來,專程叫人去把珍饈堂的大廚請了來,雖修仙之人不必飲食,偶爾吃吃鹹淡也是好的。”
主家設宴招待,裴溫言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便隨著宋滿盈去了宴廳。
素玉則被人扔進漆黑的柴房。
他掙紮的爬起來,找了個小角落靠著牆壁坐下。
因著滿屋的灰塵和摔傷的疼痛,痛苦的咳了起來。
這咳聲甚至壓抑著不敢太大聲,但還是牽動了他的先天心疾。
熟悉的窒息感又來勢洶洶的向他襲來,他哆嗦著手從貼身的香囊裡掏出裴溫言贈他的寶玉,貼近心髒,讓這塊寶石能溫養他的心脈。
漸漸的,素玉覺得心疾好了起來,窒息感消失。早已疲憊的他,閉著眼睛模模糊糊的睡了過去。
可折磨還遠沒結束。
深夜,宋滿盈與裴溫言商量完畢天下大事,將人送走後,便命僕從前來尋素玉。
可憐好不容易睡著的素玉被僕從一盆水潑醒,又洗洗涮涮送去宋滿盈臥房。
宋滿盈已在書童伺候下脫了外套,揮揮手叫其他人出去。
素玉乖巧接過盛了水的面盆,舉過頭頂。
宋滿盈淨了手,餘光瞥見了素玉的臉,頓時大怒。
一揮手便將銅盆翻倒在地。
好不容易幹燥一會的素玉,又被灑了一身水,他瑟瑟發抖的呆在原地不敢動,不知道他這喜怒無常的主人又發什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