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聞見他身上的冷香混合著淡淡酒氣,心跳不自覺加速,語氣痛苦道:
“求你別再折磨我了。”
自從那晚後,沈安便暗自發誓,在鐘不拘主動越過最後界限前,他定要清心寡慾,以免陷入更深的煎熬。
盡管面對誘惑屢戰屢敗,他還是堅持每日誦經,自認已修得幾分定力。
可鐘不拘只是隨意將下巴擱在他肩頭,他的心理防線就頃刻間土崩瓦解。
他想要,特別想要鐘不拘。
感受到他愈發急促的呼吸,鐘不拘不依不饒:“競技體育會讓人體分泌大量內咖肽,而內咖肽會讓人非常渴望......”
他蠱惑道:“沈隊,幫幫我。”
沈安的意志徹底潰不成堤,他強忍著渴望,輕車熟路地幫鐘不拘紓解。
二十分鐘後,他正準備漱口洗手然後悲苦地獨自解決,鐘不拘卻百年難遇地伏在他身前,慷慨開恩道:
“都說了不會讓你受委屈。”
從沈安俯視的角度看去,鐘不拘纖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扇形的陰影,如同狐貍一般狡黠又嫵媚。
戰慄順著脊背向下,在某一點彙聚成澎湃的熱浪。
對方都不用多費口舌,沈安就想要丟盔棄甲原地投降。
鐘不拘一臉不屑道:“早知道你這麼菜,我就不答應你了。”
一聽這話,沈安只能強行壓抑住沸亂的神經元,一貫溫潤如玉的臉上閃過痛苦的神色。
令人敬佩地堅持了整整半個小時,沈安徹底無法忍耐,就要在鐘不拘唇舌間傾瀉。
砰砰砰——
然而就在這時,淩晨三點半的陰間時分,鐘不拘的房門竟然被扣響了。
兩人都無意理睬敲門者,卻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大喊:“鐘不拘,你睡了嗎?”
沈安咬住嘴唇,苦澀道:“怎麼總是他。”
該不會老天也覺得他挖了裘度牆角,所以故意讓裘度報複他?
鐘不拘卻毫不理會,又加劇了口中的攻勢。
沈安很快就崩潰了。
在內咖肽的催化下,兩人很快忘卻了裘度的來訪,一整晚都在對彼此的關懷中消磨,直到天色已亮,沈安不得不起身趕飛機。
雖然一夜未眠,但沈安卻倦意全無,渾身上下充斥著幸福的能量。
哪知道,他剛一推開門,就被門外的場景嚇了一跳——裘度竟然抱著鐘不拘贈送的所謂‘禮物’,在他房門外守了一整晚。
裘度頹喪地蜷坐在酒店走廊的地毯上,活像只棄犬狼狽又固執地守在曾經的家門前。
門鎖轉動的聲響讓他猛地抬頭,兩眼一亮:“鐘不......”
名字才喊出一半就戛然而止,因為映入他眼簾的是站在門口的沈安。
對方領口微敞處,還有一抹刺眼的紅痕。
裘度已經徹底說不出話了,他又失落又委屈又憤怒又惡心又茫然,只差一口氣就能暈倒。
倒是沈安搶佔了先機,開口道:“你開啟看過他送你的東西了嗎?”
裘度似乎擔心他和自己搶奪鐘不拘的‘禮物’,當即把紙盒抱得更緊,怒道:
“沒有,但關你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