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喧囂落盡、人潮散去,沈安和d一左一右立在鐘不拘身側,三人沉默地走在五星級酒店寬敞的樓道裡。
鐘不拘抬手刷開房門,倚在門邊看著都不肯退讓的二人:
“你們倆該不會想一起吧?”
慶功宴上,他被領導們拉著喝了兩杯,此時瓷白的臉上帶著曖昧的紅,一雙杏眼雨霧朦朧、分外勾人。
沒等二人開口,鐘不拘又道:“不行,這不符合社會主義價值觀。”
他的目光羽毛似的搔過兩人的面板,最終停在沈安臉上,他一手拽住沈安的領口:
“沈隊來幫我收拾行李吧。”<101nove.od下意識抓住門把,喉嚨裡發出一聲低咽:“我......”
他難以相信,明明幾小時前鐘不拘還和他忘情擁吻,此刻怎麼又要將他一把推開?
鐘不拘神色慵懶道:“小朋友,長身體,早點睡。”<101nove.od不知第幾次回答:“我真的不小。”
鐘不拘若有所思地挑了下眉,但還是果斷地關上了房門。
<101nove.od呆立在房門外,感受著一顆澎湃跳動著的心髒被丟入深淵的失落。
雖然贏得了冠軍,但此刻他卻依舊是一個失敗者,被鐘不拘若即若離地玩弄在股掌之間。
<101nove.od痛苦地嘆了口氣,久久不願離開。
房門另一側,沈安卻是真的在收拾行李。
半決賽前,鐘不拘給他預約了明天的腱鞘炎手術,因此他一早就要飛回北城。
而由於全明星盛典將在一週後舉行,聯盟安排眾選手在觀賽後略作休整,直接從滬城飛往洛杉磯。
沈安一面細心地幫鐘不拘疊衣服,一面嘆息道:
“今夜之後,下次見面就是半個月後了。”
鐘不拘卻毫不在意,正用卸妝棉擦去沒什麼用的粉底:
“不只半個月,休賽期還要放假呢,至少三週。”
沈安頓了頓:“我在基地等你,到時候去機場接你。”
鐘不拘不置可否,反正他的假期安排就是在俱樂部繼續訓練。
沈安麻利地把鐘不拘的衣物整理好,每一件都仔細捲成規整的圓筒,以免留下折疊的痕跡。
行李箱中衣物排列整齊得能取悅任何強迫症,但他還是不放心地叮囑道:
“轉換插頭放在外側夾層第一個口袋,一開啟就能看見。夾層暗袋裡我塞了五百美元現金,以防萬一......”
在沈安的絮絮叨叨中,鐘不拘洗漱完畢。臉頰上緋紅未退,水珠順著下頜線滾落,彙聚在深陷的鎖骨。
他換了件寬松t恤,光著兩條既長且直的腿。
剛走出浴室,他就一腳把行李箱踢開:“姓沈的,你是不是忘了裝重要的東西?”
沈安俊秀儒雅的臉上毫無慍色,只是看他看得有些呆了,這才回過神困惑道:“我已經檢查了一遍,應該沒有遺落什麼。”
鐘不拘附身向床頭櫃,修長的手指在櫃子裡夾出一個銀白色的小盒子,隨手甩在沈安腿上。
沈安臉上雖然還是溫和的神情,但喉嚨已經不自覺地鎖緊。
鐘不拘貼在他耳邊道:“這個不用帶上嗎?”
沈安當然明白,這次旅程只有d能與他同行。胸口翻湧的酸澀幾乎要沖破喉嚨,最終只化作一聲嘆息:
“小鐘,你這樣對我太殘忍了。”
鐘不拘輕笑一聲,又兩指一夾把那盒東西甩開。
他搭上沈安的肩膀,安撫道:“都奪冠了,我怎麼捨得讓沈隊受委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