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好壯?這這這……
林業白當即尷尬得腳趾扣地,但同時想笑得撞牆,最後變成了肩膀顫抖,悶聲樂著。
聞昭總算是發現了他的小動作,林業白已經轉身扭了過來,單手撐著腦袋佻達看去他,說:“現在不喜歡你們的親親東華了?”
聞昭點頭搖頭,老實回答:“更喜歡你。”
“不準叫我小林。”林業白伸手去扯了扯他一縷耳發,說:“叫我年年,真的,我現在發現我特別喜歡這兩個字。”
“你不記恨我殺了陳年年了?”聞昭也單手撐著腦袋,跟他保持同一個側臥的姿勢,學他也去扯了扯小夥散著的耳發,輕聲問:“怎麼現而今你還心疼起他來了呢。”
以前提起就是又恨又嫉的死樣子哪去了?
切~就是事多,愛裝,討厭。
“我是覺得他無辜。”林業白拿起聞昭的手,用唇往手背一貼,柔聲:“算了,好歹讓我認識了歲歲,我得感謝陳年年。”
“我餓了,你養的怪也餓了。再會。”聞昭看去他湊來想親自己的臉,一把推開,翻身下塌抱起了婆息就自顧自地走了出去。
林業白當即蹦下床,手忙腳亂穿鞋,過去,對上聞昭恢複了高冷又矜持的眼,他當即清了清嗓子,去接過那隻黏糊糊婆息的同時——趁機偷親了他一下。
聞昭抹嘴,眼底帶暖,再抬眼,他也恢複了太子的淡定,抱著奄奄一息的白泥巴,正四下打量著該喂點什麼給他倆養的崽。
林太子終於踏進了他久別三日的聞宅。
沒有鳥語花香,只有婆息到處爬,那群白泥巴團跟餓瘋了似的,啃屋瓦,嚼泥巴,拖地磚,吃葉子,甚至還有跟池塘裡鯉魚打架的,總之是重獲自由玩得不亦樂乎。
聞昭後一步進來,還以為婆息見到了舊主會撲過去,卻見,它們都呼啦一聲全圍了自己過來,眼巴巴地望著他像是垂涎欲滴。
“我現在不好吃了。”聞昭蹲身下去伸出手去,也不潔癖了,主動讓它們嘗嘗自己的味兒。
“我不是肉身靈芝了哦。”他眉眼彎彎地回答。
林業白新奇又艱難地回想,無奈,他而今就只有陳年年,跟兩個小王的記憶,對於那個鬼王萬劍一幹的事仍是一片空白。
“這些是你養的靈寵?”林業白也湊過去看,可惜那群小婆息已經不認識這一世的他了。
“這是以前你養的。”聞昭略帶神傷,說:“這群小婆息是我在恭親王府搜到的,我猜趙東來是想模仿你,他用它們做了好多面具,還虐待它們,把它們關籠子裡不給吃的。”
“唉……他不懂你,以為你是為了修行,你當初明明就是看它們可憐才收養的。”
林業白看著老義父流露出的柔情來,眼神曖昧:“好,我養。砸鍋賣鐵,我都得養。”
聞昭抬眼,察覺到了他的言外之意,瞪他一眼,說:“煩。”然後小跑起身回了聞宅裡。
簡單吃過後,他倆閑來無事,索性一塊喂婆息打發時間,兩人僵了幾天這陣子冰釋前嫌,更勝新婚,林太子甚至難得放下了公務要陪老義父養崽。
是的,這次養婆息很顯然,聞昭的意願遠遠大於林業白,甚至母性大發地要給它們都洗澡。雖說數量不多,但也有個幾十隻。
於是林業白就躺上了老義父常睡的搖搖椅,看他一個人忙前忙後不亦樂乎,當然,大浴桶裡的水都是林小夥給挑的,這陣子他只是暫時累了休息一下下而已。
可是婆息沒吃肉身靈芝,都餓出病了,全身分泌粘液根本沒法洗。搗鼓半下午搞得人熱心腸聞昭渾身是水,於是索性放下,由了它們自個玩兒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