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江知懶洋洋:“我說又如何,不說又如何?反正我心裡清楚他對姜玉策沒有那個心思。”
宋司卿掃了他一眼不以為常的模樣:“這麼自信?”
他帶了點嘲弄,壓低了聲音:“南宮月,情況變了,現在已經不是從前了,這樣自信可不是什麼好事。”
傅江知回憶起從前,神情略微有些恍惚,聲音也很輕:“上一世我能吃的死他,這一世自然也能。”
他回了回神,斂起衣袖:“你與其操心我,還不如操心操心你的小殿下,丟不丟人,這麼大年紀了,一個小娃娃都搞不定。”
宋司卿湊過去端詳他:“南宮月,你年紀見長,樣貌不如從前了,要是再不加把勁兒,就真老了。”
傅江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神情略顯緊張,須臾後又放下,得意道:“過了年,我們就要去戰場了,到時候不管是三殿下四殿下,還是美貌姑娘,俊秀公子,都沒有了,只有北疆戰場上姿色一等一的軍師傅江知。”
宋司卿輕哼:“等你的小將軍走了,我也就清淨了。”
傅江知笑的肩膀都抖了兩下。
夜裡又下了一場雪,宮宴已經結束了許久了,宋司卿站在姜玉策殿外許久才敲了門,長青了一句。
“太傅,殿下,已經睡下了,您...要不。”
宋司卿垂眼:“那我明日再來。”
“殿下說,明日也不見您。”
長青的神情有些沒底氣,宋司卿轉過身來面對著他,頓了頓道:“他還沒睡,是嗎?”
長青沒說話,算是預設了,宋司卿吸了一口氣:“他還說什麼了?”
長青躲避了他的視線:“殿下說,往後都不會再見太傅了。”
宋司卿滾滾喉結,撐在身上的傘晃了幾下,他的聲音很輕,幾乎淹沒在風雪裡。
“那我在這裡等他。”
長青嘆了口氣,想說什麼但是沒說出口,關了殿門回去了。
長青收了傘進屋,姜玉策披著大氅正在清點自己的錢財,長青頓了頓,湊過去。
“殿下,太傅說要一直在外面等著。”
姜玉策皺眉,沒有一絲猶豫:“那就讓他在外面等著。”
姜玉策看著清單,回頭:“庫房裡是不是還有一些生辰賀禮沒有動?”
長青回神:“是,殿下?您不是要賣掉吧?”
姜玉策蹲下來,將箱子裡的東西都歸整了一下:“除了父皇和祖母賞賜的東西,其餘都拿去賣掉吧。”
剛說完又頓住。
“你先都拿過來我看看吧。”
長青行了禮。
“是。”
深夜幾個人冒著風雪將箱子搬了進來,下人仔細的拂去灰塵,長青將箱子掀開,有下人出聲。
“這些都做好了記錄,誰家送來的都有些,殿下,您看一眼。”
說著遞過來一個冊子。
姜玉策接過來冊子看了一眼。
“你們把陛下和太後上次的東西挑出來放好,其餘的按照價錢歸整了做好記錄給我。”
“是。”
從前姜玉策從未有過攢錢的念頭,他沒缺過錢,也不知道錢的重要性,所以這一清點,也不過是幾千銀兩,皇後一次打點官員都不夠,姜玉策有些氣餒。
他是要想辦法掙些錢了。
“殿下。”
下人出聲叫他,姜玉策看過去,下人站起來,將手裡的東西遞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