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景文對著他喝過的位置喝了口,含糊不清道:“明天醒來能跟我好嗎?我正好缺個物件。不行我後天再問。”
周蒼衡眼角一跳:“早點休息,別想有的沒的。”
吳景文笑得燦爛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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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門口亮起兩束車前燈,徐輒夾著手機匆匆繫上安全帶,車鑰匙落在地上他不得不彎腰撿。
“操,吳景文跑哪兒去了!要不要命了還!”他重新撥出號碼。
手機壓在被子下,靜音狀態下鎖屏亮了幾下複而陷入黑暗,吳景文站在洗漱臺前哼哼唧唧地刷牙。
“媽的吳景文你個煞筆!”徐輒拉下手剎,猛地一踩油門。
路上他不停地想起那幾個畫面,詭異地無以複加,開會時的話語依舊在他心裡不停徘徊。
——死者不是趙秦,是一位在逃嫌疑犯,四年前在柳西犯下三樁入室搶劫案,並且與地下黑賭場有聯系。
年紀稍大的警員看到那人的生前報告,如是說道。
——四年前?他四年前還在社會上活動,那八年前進入精神病院的人是誰?
——或許是真正的趙秦,但是後面卻變成了他。
——你們來看!四年前吳連曾經到達過柳西,還差點遭遇不測,結果是他的侄子替他擋了一劫。
——吳景文?
——我記起來了,吳連的人在那次死了一個,那天吳景文好像也差點被抓走。
——來來來,向柳西市調的監控!人家找了一整天,陳年監控,畫面勉強還能看。
監控只照了夜店後面一條小道,路口停著一輛白色麵包車,兩個男人提著一個昏睡的男人往下搬。
到這徐輒沒有半點疑惑,直到“那個人”的出現。
麵包車上還坐著一個人,黑色的西裝皮鞋,偶爾指點手下的行為,隔著畫素較差的畫面都能看出男人身上清貴的氣質。
這個男人很眼熟,徐輒眯起眼,猛地按下暫停,男人都側臉完全暴露在四年前柳西的劣質監控下。
徐輒屏住呼吸。
稍顯清冷的臉部輪廓,與陳秋遇害那天居高臨下遞手機的男人相重合。四年前與四年後,時間似乎沒有在他臉上留下痕跡。
徐輒心跳暫停一拍。
——四年前綁走吳景文的人是周蒼衡。
他將吳景文帶進了夜店待了一晚上,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知道吳景文毫發不傷的活了下來,第二天吳連的手下被切成了兩千多塊散落在柳西這座城市的各個角落。
在吳景文轉院到南境市後,他們的牽連在吳連強大的保護下應該到此為止。
然而四年後周蒼衡又與吳景文扯上了關系。
徐輒腦中的弦斷了片刻,突然接上了。
完了,吳景文。
他臉色盡褪。
作者有話要說: 我終於到家了q
光是人格分裂這種情節太單薄了,我怎麼可能寫這麼簡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