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景文追問道:“所以我錯在哪兒?”
周蒼衡張了張嘴,最後憋出一句:“我不知道。”
吳景文不可置信,指關節咯吱響,氣笑了,他指關節咯吱直響:“你行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剛剛被周蒼衡嚇得繃緊的皮這會沒一塊在位的,吳景文全部的身體細胞都在叫囂著整治整治這個不識好歹的男人。
周蒼衡很篤定他沒有暴力傾向,癱在沙發上隨他說幾句發洩。
在被輕易地翻過身並且那雙手移到臀部後,周蒼衡終於感覺到不對勁。
“你等……!你想幹什麼?”周蒼衡騰出一隻手撥開握在自己腰間的手,卻被對方捉在手裡再也沒放開。
察覺到緊塞在褲子裡的襯衫被人撩起,周蒼衡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倉皇道:“吳景文,你要是再敢強來——啊!”
吳景文拉下他半邊褲子,動手在他結實的臀上打了下。
“瞎想什麼呢?老子是守法公民。”他瞪著眼,不滿意道,“老子不強來,老子等你心甘情願。”
這一下到位,周蒼衡詫異地瞪圓了眼,眼角泛上軟綿綿的紅,掙紮的身體停下,臉上爬上羞恥的色彩,連耳尖都沒有逃過。
周蒼衡彷彿垂死一條鹹魚,不配合不主動,手指死抓著沙發墊,其力度差不多把墊子當成吳景文的腦袋。
“小媳婦,下次還敢整老子嗎?”吳景文又下手拍了兩下。
不知是被吳景文的渾話撩撥的還是因為這個姿勢過於羞恥,周蒼衡把頭整個埋在沙發裡,黑發掩蓋在耳側,他完全不想抬頭見人了。
“知道錯了沒有?”
“……”
白皙的面板上留著幾塊紅潤的掌印,形成極大的畫面沖擊,吳景文沒想到這個後果,僵硬地收回手不知往哪兒放。
終於想明白為什麼周蒼衡不反抗了。
“我操,周蒼衡?”吳景文頭腦那陣熱總算過去了。
周蒼衡趴著一動不動裝死,伸長了腿宛如一條死魚。
吳景文以為他生氣了,兩手虛虛握著他肩膀晃了晃,既心虛又帶著點不由自主的委屈。
“你打回來?”他試著商量。
周蒼衡沒忍住往後踹了一腳,立馬被人用腿夾得死死的,吳景文順杆爬,趴在他背上親了親他發粉的耳尖。
剛才沉重古怪的氣氛一掃而空。
“你起來。”周蒼衡不抬頭,悶聲說,“別頂我。”
“噢。”吳景文側身往地上翻,餘光瞥見雪白面板。
他深吸一口氣閉上眼默唸十個字錯八個的清心經。
周蒼衡從手臂間抬起頭,複雜地看了他一眼,穿起衣服。
身後傳來窸窸窣窣聲,怎麼聽都尷尬。
為了緩和氣氛,吳景文盤著腿哈哈幹笑:“你剛才演得真好,回去給你用金子做個嗷斯卡影帝杯裝茶喝,哈哈哈。”
周蒼衡手一頓,說:“你不喜歡那樣的嗎?”
“那倒不是。”吳景文立馬改了口,斟酌了半晌,擠牙膏般擠出一句,“我覺得你這樣的就挺好,我早就說過,我不介意再重複一遍——我在追你。”他得意洋洋,“我的最終目標是跟你合法打|炮。”
周蒼衡一噎。
他總是處理不來打直球的人,尤其還是個看上了他並且天天想著三百六十種方法睡他的打直球的男人。
他沉默片刻,岔開了話題說:“你的最終目標是會撒嬌的36d禦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