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蓉離開的腳步一頓,意味深長地勾著他的肩膀面朝北,問:“看到了什麼?”
天際像蒙著層灰濛濛的網,徐輒沒看出個五六七:“烏雲。”
“錯!”鹿蓉搖擺手指,“是吳景文受傷的源頭。他看上了阿麗芭芭風韻猶存的老闆,結果遇上了個傻逼情敵,不過你放心,這個傻逼我們是不會放過的,有錢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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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人山人海,周蒼衡帶著人直奔急診室,把人往病床上一放,衣服上的血水沿著雪白的床單直流,血腥味彌漫。
急診室沉寂片刻,猛地蹦起進入狀態。
“護士!快拿止血鉗!”
“先生您還清醒嗎?”
吳景文被蹂礪得奄奄一息:“我還可以搶救。”
醫生比了個數字:“你看這是幾?”
吳景文沒理會他,擋開他橫在眼前的手指,目光所及處周蒼衡正被護士扶著坐在走廊座椅,仰著頭由醫生照射瞳孔。
“他怎麼了?”吳景文掙紮著直起身。
“你躺下別動!”醫生把他往床上按。
吳景文指尖費力地抬起又被迫鬆弛,他終於花光了所有儲蓄的力氣,腹部潦草的紗布被剪開,重新上藥,耳邊聲音愈發遙遠。
“我沒受傷。”周蒼衡雙手蓋住臉,深吸一口氣。
過道對面的簾子下臨時隔出塊地方,吳景文緊閉著雙眼臉色蒼白,不聲不響毫無防備地平躺著,垂下的手掌各自一道深可見骨的刀傷。
“嘩——”
簾子隔絕視線,醫生的聲音透出來。
“進行縫合處理。”
周蒼衡沉默地盯著那處,心下複雜。
吳景文這幾年過得有滋有味,每一寸都鑲上金邊,活出了公子哥應有的模樣,有錢有車有房還跟名媛相親。
總之不會身上布滿刀傷無聲無息地躺在這。
可惜遇到了他,往後這種事只會更多,周蒼衡雙手相互握緊。
“家屬哪位?”
周蒼衡回過神站起身:“有什麼事嗎?”
護士交給他一份單子:“交個費,辦理下入院手續,得觀察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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